铁门铰链发出鬼哭般的摩擦声,“通风口被藤壶堵死,二氧化碳浓度超标——想窒息就进去。 ”
苏绾绾的高跟鞋卡在门缝里,她撕开裙摆露出大腿的溃烂伤:“哥哥帮我……”
“帮你去世?”我扯断缠在门把手的渔网,尼龙绳的断口整齐得可疑,“军刀割断的,刃口角度二十度——和鳄鱼池绞索的切割痕一致。 ”
陈璃突然指着门内尖叫,应急灯的红光在甬道尽头忽明忽暗。 陆月甩出燃烧棒,跳动的火光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玻璃舱。
“培养皿的冷凝管接反了。 ”我踢开滚到脚边的密封罐,福尔马林溶液混着尸臭漫过靴底,“排水阀装在三米高位——设计这玩意的人该去看脑科。 ”
苏绾绾突然扑到控制台前,染血的指尖在按键上乱戳:“温度调节系统还能用~”
“用你个头!”我扯下配电箱的塑料盖,铜丝熔断的焦痕爬满保险闸,“三相电接成两相,短路烧毁的痕迹是人为的。 ”
陈璃突然跌坐在操作椅上,转轮碾过她的脚背。 我扯开她的马尾辫,后颈的针孔在红光中渗着淤青:“利多卡因注射痕迹——你什么时候被麻醉过? ”
“在、在岩缝摔倒的时候……”
“摔倒能摔出脊椎穿刺? ”我掰开她颤抖的指尖,掌纹里嵌着玻璃碎渣,“培养舱的弧形碎片——你至少打碎过三个容器。 ”
陆月突然调转枪口,子弹打穿天花板的通风管。 干瘪的鼠尸砸在控制台上,我捏起尾巴晃了晃:“肠道肿胀发黑,蓖麻毒素致死——有人在这养过毒库。 ”
苏绾绾的蕾丝手套贴上我的胸膛,隔着防水布都能感觉到她在发烧:“哥哥的心跳好快~”
“快?”我钳住她手腕按在血压计上,“收缩压70,舒张压测不到——你该担心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
陈璃突然指着培养舱尖叫,半张泡烂的脸贴在玻璃内侧。 我扯开固定锁扣,尸体的后颈浮现gh0425的刺青:“斜方肌注射痕迹,针头直径07毫米——兽医用的规格。 ”
陆月突然拽着我扑向控制台,子弹擦着耳畔打进培养液储罐。 苏绾绾在弹雨中笑得花枝乱颤,染血的金发黏在爆裂的屏幕碎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