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河床裂成龟背纹,苏绾绾的蕾丝裙勾住骆驼刺,毒刺扎进大腿时她笑出了眼泪:“哥哥~帮人家拔掉嘛~”
“拔?”我扯开她裙摆,倒钩刺连皮带肉撕下一块,“骆驼刺的毒素会诱发心律失常——你最好祈祷心跳别超过一百二。”
陆月蹲在五米外的盐碱滩上,枪管挑起一片发白的苔藓:“湿度计显示空气含水量12,但根系腐烂程度证明这里半年前还有活水。”
“活水?”我碾碎苔藓下的盐霜,舌尖尝到刺麻的苦涩,“氯化钠晶体含氟化物——上游有化工厂偷排废水。”
陈璃的帆布鞋陷进泥裂里拔不出来,她拽着枯死的胡杨枝干哭喊:“水囊漏了……全漏了……”
“漏?”我扯过瘪掉的水袋,裂口边缘的焦痕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聚酯纤维被硫酸腐蚀——你背着我们偷喝工业废水?”
苏绾绾突然贴到我后背,染血的指甲抠进战术背心的弹匣槽:“哥哥的汗味……比死海还咸呢~”
“咸?”我反手扯开她锁骨处的绷带,溃烂的伤口渗出黄绿色脓液,“铜绿假单胞菌感染——再泡脏水可以直接截肢了。”
陆月突然对着河床连开三枪,子弹掀起的沙尘里露出半截铁管。我踹开锈蚀的阀门,蝮蛇的三角头从管口弹出:“拟态色差05,宠物市场的染色货。”
“染色?”陈璃缩在胡杨树后发抖,“沙漠里怎么会有……”
“因为这是人工河道。”我掰断蛇的七寸,腹腔里掉出微型定位器,“gh0425-141,和鳄鱼池铁盒同批次——你们老板的创意枯竭了?”
苏绾绾的高跟鞋突然陷入流沙,她拽着我的腰带往下坠:“哥哥要不要陪我殉情呀~”
“殉情?”我扯断她蕾丝腰封,防弹纤维在阳光下崩开线头,“聚酰胺66的熔点260c——流沙温度才五十度,装什么沉沦。”
陈璃突然指着远处尖叫,海市蜃楼般的绿洲在热浪中摇曳。我掰开她的眼皮滴入生理盐水:“角膜干燥斑——你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不是幻觉!”她抓狂地撕扯头发,头皮屑混着沙粒簌簌掉落,“我真的看见棕榈树了!”
“棕榈树?”我踹开她脚边的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