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把沙地烤出波纹,陈璃捧着半盒发霉的压缩饼干,碎渣从指缝漏进滚烫的岩石缝隙。 苏绾绾的蕾丝手套拍在她手背上,染成桃红色的指甲刮过铝箔包装:“妹妹饿得手抖呀~”
“我、我只是没拿稳……”
陆月踹开锈蚀的军用罐头箱,弹壳在铁皮上撞出刺耳回响。 我扯过陈璃怀里的饼干盒,霉斑在阳光下泛着青绿色磷光:“黄曲霉素超标三万倍——你是想肝衰竭还是脑水肿? ”
“总比饿死强……”陈璃的防晒衣被汗浸透,锁骨下的刺青被盐粒磨出血痕。
苏绾绾突然哼着童谣瘫倒在阴凉处,防晒霜混着汗液在锁骨处流淌成小溪:“哥哥好凶哦~分我半块嘛~”
“分?”我掰碎饼干怼进她张开的红唇,“赭曲霉毒素a型——专攻肾脏,正配你的蛇蝎心肠。 ”
陆月突然将匕首钉在罐头堆上,刀尖挑开胀鼓的番茄酱铁罐。 暗红色浓浆喷溅到岩石表面,滋滋腐蚀出蜂窝状孔洞:“ph值12,硫酸兑色素。 ”
“硫酸?”陈璃的帆布鞋底被蚀穿,脚趾在沙地上蜷缩成团,“那这些罐头……”
我撬开印着1953年产期的牛肉罐头,肉块上的霉斑组成gh0425的花体字:“军用仓库滞销七十年的陈货——你们老板是收破烂的? ”
“古董呢~”苏绾绾舔着罐头边缘的锈迹,“比哥哥的冷幽默值钱多了~”
沙丘后突然传来窸窣声,陆月的枪管在千分之一秒内转向声源。 我拽住她扣扳机的手腕:“沙狐的脚印间距三十五厘米——右后腿有伤,吃不上饭的可怜虫。 ”
“可怜?”苏绾绾的蕾丝手套缠上我握枪的手,“比我们还可怜吗~”
陈璃突然冲向沙枣丛,干瘪的果实从枝头簌簌掉落。 我扯住她的马尾辫往后拽,发丝间缠着半条风干的沙蟒:“蛇毒腺没摘净——你想表演当场暴毙? ”
“我、我就是想找点水分……”
“水分?”我劈开沙枣树干,乳白色汁液滴进她张开的嘴,“骆驼蓬碱混着乌头素——喝下去能让你体验三十种死法。 ”
陆月突然甩出燃烧棒,火光惊飞树冠间的渡鸦。 我接住坠落的鸟粪搓了搓:“尿酸结晶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