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异常——它们最近吃过人肉。 ”
“吃人?”陈璃的指甲抠进树皮,防晒霜混着血珠往下淌,“那我们……”
“是备用粮。”苏绾绾的高跟鞋碾碎沙蟒头骨,“哥哥的腱子肉……够吃三天呢~”
烈日偏移时,沙地上突然浮现出成排的玻璃罐。 我踹翻最近的容器,糖水黄桃在腐液里载浮载沉:“山梨酸钾超标四百倍——防腐剂当糖水卖? ”
“甜吗?”苏绾绾的指尖蘸了滴腐液抹在唇上,“比哥哥的情话还腻~”
陈璃突然栽倒在罐头堆旁,防晒帽滚进沙尘暴的余烬。 我扯开她紧攥的军用水壶,壶口残留的蓝色液体泛着荧光:“甲基苯丙胺稀释液——你从哪儿搞到的? ”
“就、就在那个铁箱……”
“铁箱?”我踢开印着红十字的急救箱,绷带缝隙爬出肥硕的蛆虫,“军用硫磺粉被换成滑石粉——伤口感染率百分百。 ”
陆月突然将枪管塞进苏绾绾齿间,子弹上膛声压过沙粒摩擦:“解毒剂。 ”
“解毒?”苏绾绾的舌尖卷过枪口,“哥哥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解药呀~”
陈璃的瞳孔在强光中扩散成黑洞,防晒霜被冷汗冲出道道沟壑:“江顾问……我好像看见我妈妈了……”
“幻觉。”我掰开她的眼皮滴入最后两滴生理盐水,“角膜溃疡再恶化就会穿孔——想当盲人提前说。 ”
苏绾绾突然撕开蕾丝裙摆,大腿内侧的溃烂伤粘满沙粒:“哥哥要不要尝尝我的血~”
“血?”我钳住她手腕按在滚烫的岩石上,“血小板计数不足三十——你最近被抽了400吧? ”
沙丘背面传来引擎轰鸣,陆月对着天际线连开三枪示警。 我数着柴油机的爆缸次数,在第七次熄火时扯开仙人掌肥厚的茎干:“龙舌兰汁混着箭毒木——你们在沙漠里开鸡尾酒吧? ”
“特调哦~”苏绾绾的指甲抠进我手臂旧伤,“叫"同归于尽"怎么样~”
陈璃突然指着岩缝尖叫,成箱的军用口粮在阴影中码放整齐。 我撬开印着2023年产期的压缩饼干,铝箔内侧的氰化物涂层在月光下泛蓝:“防潮防偷吃两不误——你们老板是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