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苏绾绾瘫在罐头箱上补妆,口红画出嘴角半寸,“比哥哥的冷笑话还冷呢~”
夜风卷着星沙掠过沙丘时,陈璃的体温突然飙升到四十度。 我扯开她紧裹的防晒衣,红斑在月光下连成大陆板块:“急性溶血——你究竟偷吃了多少毒蘑菇? ”
“就、就一朵……”
“一朵?”我掰开她攥着的菌柄残渣,“死亡帽鹅膏菌——三克就能灭门的剂量。 ”
陆月突然将匕首架在苏绾绾颈侧,刀锋压出细密血珠:“血清。 ”
“血清?”苏绾绾的睫毛扫过染血的刀刃,“在哥哥左口袋第三颗纽扣后面呀~”
我摸出战术背心的暗袋,玻璃安瓿瓶的标签被汗渍浸花:“抗毒血清批号gh0425——你们在玩俄罗斯轮盘赌? ”
“是爱情赌局~”苏绾绾的舌尖舔过陆月的手枪套,“赌哥哥舍不得我死~”
陈璃的抽搐在注射后半小时停止,防晒衣下的淤青蔓延成诡异地图。 我扯开她衣领,锁骨下的刺青渗出蓝黑色脓液:“纹身颜料含汞——你老板是炼金术士? ”
“炼金?”苏绾绾的高跟鞋碾碎空安瓿瓶,“明明是哥哥的眼神……把人家炼化了呢~”
后半夜的沙丘突然隆起诡异鼓包,陆月连开五枪打穿沙层。 我刨出半截腐烂的运输箱,军用午餐肉罐头的拉环串成风铃:“氰化物浓度检测器——你们把罐头当毒气弹玩? ”
“环保呀~”苏绾绾的蕾丝手套拂过生锈拉环,“比垃圾分类有趣多了~”
陈璃在黎明前最后一次呕吐,胃液混着血丝在沙地上蚀出浅坑。 我扯过她的手腕搭脉,血压计的数值在临界点摇摆:“去甲肾上腺素过量——你偷用了急救包的强心针? ”
“我、我怕睡过去就醒不来……”
“现在更可能醒不来。 ”我掰碎最后半片磺胺药怼进她喉咙,“肾衰竭的滋味比噩梦刺激。 ”
苏绾绾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染血的指甲划过我喉结:“哥哥的脉搏……比沙漠还燥呢~”
“燥?”我反手扯开她锁骨处的绷带,黄绿色脓液喷溅到沙枣叶上,“铜绿假单胞菌的代谢速度——你还能活七十二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