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水声在岩洞内回响,林英的手掌死死按住江白渗血的伤口,珊瑚粉的咸涩混着他的血味在舌尖发苦。 陆月将撕碎的衬衫布条缠紧他的手臂,冷声道:“再喂一次,药效不够。 ”
石兰举着半截蜡烛缩在角落,火光摇曳中,江白的脸惨白如纸。 林英的指尖捏着药碗,指节发白:“他咽不下去……”话音未落,陆月突然掐住江白的下颌,拇指用力顶开他紧咬的牙关:“用舌头抵进去! 快!”
岩洞外的追兵脚步声渐近,子弹击碎礁石的声响像催命符。 林英含了口药汁俯下身,江白冰凉的唇贴上来时,她想起七岁那年父亲出海前最后的拥抱。 药汁混着血腥味渡入他喉间,昏迷中的男人突然呛咳,黑血喷在她警服领口。
“继续!”陆月按住江白挣扎的肩胛,“他心跳在恢复! ”林英的睫毛扫过江白鼻尖,第二口药汁渡得狠厉,舌尖用力顶开他僵硬的舌根。 石兰的蜡烛“啪嗒”摔在岩壁上,火光映出两人交叠的剪影,像极了二十年前父亲日记里潦草写下的“生死相托”。
江白的喉结忽然滚动,药汁终于咽下。 林英刚要退开,后颈突然被他的手掌扣住。 意识模糊的男人本能地加深这个吻,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喷在她唇畔。 陆月突然拽开林英:“够了! 追兵到洞口了!”
石兰的珍珠耳钉滚进暗河,她哆嗦着指向岩壁裂缝:“这里有暗道! ”陆月背起江白冲进缝隙,军靴碾碎满地蛇蜕。 林英殿后扫落机关,坍塌的岩石封住洞口,粉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暗道尽头是天然温泉池,硫磺味掩盖了血腥。 陆月将江白浸入池水,撕开他浸透血污的衬衫:“擦身子,伤口会溃烂。 ”林英的警服早被暗河泡透,湿布料黏在背上发凉。 她拧干布巾的手顿了顿——江白后腰的旧疤泛着青紫,北斗七星的纹路与陆月锁骨下的一模一样。
“你早就知道他是卧底。 ”林英的布巾擦过他心口的枪疤,那是父亲配枪的子弹留下的痕迹,“三年前缉毒行动,他替你挡过刀? ”
陆月拧开最后一支抗生素:“他爸和我同期进的警校。 ”针尖刺入江白静脉时,昏迷的男人突然抓住林英手腕,呓语混着高烧的喘息:“英子……礁石区第三个铁箱……”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