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尖叫打断低语。 温泉池底突然浮起成串的气泡，二十个密封玻璃瓶随水流涌出，每个都缠着褪色的金线。 林英捞起最近的瓶子，父亲的字迹在防水纸上晕开：【若见此信，我已被灭口。 苏家买通市局高层，名单在……】
字迹在此处被血污浸透。 江白突然呛水惊醒，赤红的瞳孔映着林英手中的信纸：“不能看……”他挣扎着要抢，被陆月按回池壁：“装什么圣人？ 你替苏家卖命时不就等着这天？ ”
岩洞深处传来爆炸的闷响，硫磺雾气中，追兵的探照灯扫过水面。 林英突然撕开江白的绷带，露出心口未愈的刀伤：“这伤是替我挡的，在祠堂地下室。 ”她的指甲掐进他疤痕，“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苏家的狗，还是我爸留下的暗桩？ ”
江白咳出的血丝染红池水，嘴角却扯出笑：“都是。 ”他忽然拽过林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枪疤下传来急促跳动，“你爸给我的最后一颗子弹打在这儿……他说如果我能带着这个记号活下来……”暗河的水声吞没尾音，他的指尖在她掌心写下“ly0725”——正是她警徽的编号。
石兰突然扑向浮起的玻璃瓶：“这个没泡烂！ ”她撬开瓶塞，泛黄的婚纱照飘落水面。 照片上的青年穿着缉毒警制服，搂着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是二十年前的江白父亲与林英母亲。
陆月的匕首突然架在江白颈间：“解释。 ”硫磺雾气蒙住她眼底翻涌的情绪，“或者我现在送你见你爸。 ”
江白仰头靠在池壁，喉结上的血痕像道未愈的吻痕：“他们才是原配。 ”他指向照片背后的小字【林江联姻，1985年立】，字迹被水渍晕成泪痕，“苏雪凝拆散的何止我们……”
追兵的钢索突然穿透岩缝，火花溅入温泉池。 林英拽着江白沉入水底，婚纱照在眼前缓缓下沉。 他染血的手扣住她后脑，最后的药汁在纠缠的唇齿间渡尽。 水面上传来陆月的枪声和石兰的尖叫，水下的世界却寂静如父亲沉眠的海底。
---下章预告：要不要给你搓澡
硫磺雾气蒙住江白赤裸的脊背，林英的警用腰带浸在温泉里浮沉。 陆月擦枪的布巾划过他腰侧疤痕：“你这身子比停尸房的尸体还难看。 ”石兰的直播手机在池底闪烁，自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