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缉私艇的船舷，林英的指尖死死扣住甲板栏杆。 晨雾中，三艘国际刑警的巡逻艇破开灰蒙蒙的海面，探照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陆月站在她身后，军靴碾着甲板上的烟头：“姓周的亲自来接，这场戏可热闹了。”
石兰蜷缩在船舱角落，手腕上的铐子叮当作响。 她盯着自己手臂上溃烂的北斗七星纹身，突然抓狂似的用指甲抠挖：“他们给我注射的东西……让我想吐……”
“忍着！”江白扯过急救包，纱布缠住她渗血的伤口，“等上了岸，会有医生处理。 ”他的白衬衫沾满柴油和血渍，锁骨下的旧疤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那是十年前卧底时被苏家打手用烙铁烫的印记。
当舷梯搭上缉私艇时，林英看见周启发拄着黄花梨拐杖站在甲板上。 这位曾与父亲并肩作战的老刑警，如今胸前挂满勋章，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让她脊背发凉。
“小英啊，受苦了。 ”周启发伸手要拍她肩膀，被陆月的军刀割开。 刀刃擦过拐杖龙头，刮下一层金漆，露出底下暗藏的北斗七星纹路。
“周叔的拐杖挺别致。 ”林英冷笑，从贴身口袋掏出防水袋，“这是王局长和苏二少的交易记录，还有二十年前沉船案的证据链。 ”她故意抬高声调，“您当年负责的案子，该有个交代了吧？”
周启发的嘴角抽搐着，接过文件袋的手背青筋暴起。 当他翻到某页时，突然剧烈咳嗽，暗红的血沫溅在父亲与老陈的合影上——照片里两人在缉毒队办公室握手，老陈腕表的表盘上，北斗七星的纹路清晰可见。
“你爸就是太较真……”周启发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陈年枪伤，“这枪是替你爸挡的！ 当年要不是我——”
陆月突然拽过文件袋，抽出张泛黄的汇款单：“2003年7月25日，苏家汇到你瑞士账户的五百万，备注是‘沉船清理费’。 ”她将军用匕首插在单据上，“清理的是证据，还是活人？”
甲板突然震动，缉私艇的引擎骤然轰鸣。 石兰尖叫着扑向船舷：“他们要灭口！ ”话音未落，周启发的拐杖龙头突然炸开，毒针擦着林英耳际飞过，钉入江白身后的救生圈。
“按住他！”林英的霰弹枪托砸在周启发膝弯。 老刑警踉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