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穿堂风裹着香灰扑在脸上，林英的指尖抚过族谱上\"苏雪凝\"的名字。 泛黄的宣纸突然被火舌吞噬，江白一脚踹翻供桌，铜炉砸开地砖——二十具婴孩骸骨蜷缩在暗格中，每具都戴着锈蚀的北斗七星长命锁。
\"这是苏家三十年的"货"……\"陆月用军刀挑开锁片，内侧刻着失踪儿童的名字，\"船帮偷孩子卖给富商当继承人，不听话的就沉海喂鱼。 \"
祠堂木门轰然倒塌，戴船工帽的打手涌入院落。 领头人摘下口罩，左脸的刀疤横贯鼻梁：\"林警官，你爸当年在这审过我。 \"他扯开衣襟，胸口的弹孔泛着黑紫，\"挨了三枪都没死，就为今天送你见你娘！ \"
林英的霰弹枪轰碎木窗，玻璃渣划破打手的眼球。 江白拽着她滚进后院枯井，井壁的青苔下露出暗道入口。 陆月断后，子弹击穿水缸，腌菜和蛆虫泼了追兵满脸。
暗道的霉味呛得人作呕。 林英的手电筒扫过岩壁，父亲用红漆画的箭头指向某处：\"2003725，沉船坐标在此。 \"箭头末端钉着枚生锈的鱼钩，钩尖挂着褪色的警号牌——是沉船案失踪的二副！
\"你爸在这留了证据！ \"江白用手术刀撬开岩缝，防水袋里掉出本航海日志。 泛黄的纸页上，苏雪凝的笔迹娟秀如毒蛇：【92725，林楚红难产，女婴交船帮处置】。 夹页的照片里，苏雪凝抱着婴儿站在甲板上，背景是二十个盖着白布的摇篮。
\"女婴后腰有红色胎记……\"陆月突然扯开林英的衬衫，后腰的月牙形疤痕在冷光下刺眼，\"这是船帮处理"残次品"的烙痕！ \"
祠堂外传来汽笛声。 三艘渔船撞碎码头，穿蓑衣的船工抛出铁锚钩住院墙。 领头人举着喇叭喊话：\"苏老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林英的霰弹枪卡壳的瞬间，陆月突然调转枪口：\"对不住了。 \"子弹擦过她耳际，打爆藏在水缸里的炸药桶。 气浪掀翻祠堂屋顶，瓦片如雨坠落。
\"走水路！\"江白拽着林英跳进暗河，污浊的水流裹着碎木冲向下游。 陆月在船骸间点射追兵，血水染红河面。 漂到出海口时，林英抓住浮木的手已冻得青紫，远处灯塔的光束扫过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