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刺入鼻腔。 林英的靴底碾过满地玻璃渣，蹲身捡起那把嵌在墙缝里的手术刀。 刀柄的刻痕被火燎得模糊，但借着窗外月光，仍能辨出\"苏雪凝\"三个字的轮廓。 \"这刀是她的私人物品，\"江白用镊子夹起刀尖，\"看血槽里的氧化层，至少用了十年。 \"
陆月一脚踹开变形的器械柜，翻出半截烧焦的档案袋：\"这老妖婆连手术刀都要刻名字，自恋狂吧？ \"她抖开粘连的纸页，1992年的手术记录赫然在目：【林楚红分娩过程中突发羊水栓塞，抢救无效死亡。 婴儿先天心肺缺陷，存活15分钟后夭折。 主刀医师：苏雪凝】。
\"全是谎话！\"林英的指甲掐进掌心旧疤，\"我妈是被船锚勒死的，我亲眼见过验尸照片！ \"
\"但这份记录有蹊跷。 \"江白将手术刀对准无影灯，刀刃上暗褐色的纹路逐渐清晰，\"血渍分两层——表层是o型血，底层却是ab型。 \"他翻出太平间那份染血的孕检单，\"你母亲是ab型血，但这份假记录写的是o型。 苏雪凝篡改血型，是为了掩盖调包婴儿的事实。 \"
走廊突然传来滑轮滚动声。 三人闪身躲进消毒间，透过门缝看见两个护工推着盖白布的担架车经过。 \"……13号柜那具‘尸体’又动了，打了两针镇静剂才消停，\"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院长说等那帮警察走了就处理掉。 \"
林英与陆月对视一眼。 陆月悄无声息地贴近门边，军靴卡住即将闭合的电梯门：\"去哪层啊帅哥？ \"护工刚要摸警报器，已被江白的麻醉针放倒。
掀开白布的瞬间，林英的呼吸凝滞——担架上的人穿着二十年前的缉毒队制服，尽管面部严重烧伤，但那道横贯眉骨的刀疤与父亲照片上一模一样。 \"爸？\"她的指尖刚触到男人溃烂的手腕，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别碰！\"江白扯住她后退，\"他体内植入生物电感应器，接触者会被锁定——\"话音未落，天花板的消防喷头开始喷洒淡绿色液体。 陆月扯过防菌帘裹住众人，液体溅在帘布上腐蚀出焦黑孔洞。
男人突然睁开仅剩的右眼，气管切开的口子里发出嗬嗬声响。 他溃烂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