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的沙尘被海风卷进地下室,林英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堆积的麻袋。 江白用手术刀挑开麻袋线头,暗红色的粉末簌簌洒落:\"是罂粟壳,苏家在这制毒! \"
\"老爷子就爱闻这味儿,\"苏承嗣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说能盖住尸臭。 \"他晃着打火机从阴影里走出,火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姐,这地方你熟吧? 当年警校特训,你可在这儿拿过射击冠军。 \"
陆月的枪口瞬间对准他眉心:\"再装神弄鬼,老娘让你脑袋开花! \"
\"别急啊陆警官,\"苏承嗣抛来个牛皮纸袋,\"看看这个再动手。 \"档案袋里掉出泛黄的训练记录,1998年的射击成绩单上,林英的名字旁有个用红笔涂改的\"苏承嗣\"。
林英的指尖擦过涂改痕迹:\"教官的字迹……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 \"
地下室的灯泡突然爆裂,柴油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江白拽着两人扑向掩体,铁门被撞开的瞬间,教官的渔船冲进地下室,船头站着个戴草帽的老头——那佝偻的背影像极了三天前死在祠堂的守祠人。
\"老爷子最烦念旧情的,\"苏承嗣突然翻出窗外,\"当年他把我扔进渔村当人质,自己倒是躲在警局当圣人! \"他的胶鞋在沙地上拖出凌乱脚印,裤脚沾着暗褐色的海藻。
陆月追到码头时,渔船正冒着黑烟驶向暗礁区。 林英抢过望远镜,看见教官往海里倾倒麻袋,漂浮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是新型毒品! 他在销毁证据!\"
警笛声划破夜空,缉毒队的快艇包抄过来。 教官突然调转船头撞向礁石,爆炸的火光中,他抱着铁皮箱跳海前嘶吼:\"想要解毒剂,就去渔村祠堂找……\"
江白连夜化验海水样本,试管里的液体突然沸腾:\"这毒品混着蛇毒血清,能暂时抑制你体内的毒素! \"他摔碎三个烧杯才稳住试剂,\"但最多撑48小时! \"
祠堂的牌位被海风吹得东倒西歪。 林英掀开供桌下的暗格,铁盒里塞着发霉的账本——1992年的出货记录显示,苏家每月15号都会往渔村运\"药材\",签收人赫然是教官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