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金库的青铜大门被液压钳生生撕开豁口,林英的靴底碾过满地碎玻璃。 江白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防弹玻璃柜,冻在冰砖里的遗嘱泛着羊皮纸特有的暗黄色:\"零下二十度急冻,这老东西真把遗嘱当三文鱼刺身腌了! \"
\"让开!\"陆月抡起消防斧劈向冰柜,斧刃却在距离玻璃三寸处硬生生停住——冰层里埋着密密麻麻的铜丝网,稍一震动就会触发机关。 她啐了口血沫,\"苏家雇的安保公司是当年给故宫修文物那帮人! \"
林英的解剖刀尖轻轻叩击冰面:\"听声辨位,东北角有夹层。 \"刀锋沿着冰纹游走,寒气顺着金属刀柄沁入掌心。 江白突然按住她手腕:\"冰里掺了硝酸甘油,温度超过五度就会炸! \"
三人退到金库门口。 陆月扯开通风管栅栏,灌进来的穿堂风卷着海腥味:\"这冰最多再撑半小时。 \"她甩出登山绳系在承重柱上,\"拆柜子不如拆天花板! \"
钢化玻璃在液压钳下崩裂成蛛网状。 林英的皮手套刚碰到遗肢,冰砖突然裂开一道细缝——羊皮卷轴里裹着根玻璃管,墨绿色液体正顺着裂缝往外渗。
\"是强酸!\"江白扯着两人滚向角落。 液体滴在铁柜上瞬间腾起白烟,烧出个拳头大的窟窿。 遗嘱在酸雾中缓缓展开,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苏雪凝的亲笔签名,落款处按着三个血指印。
\"1992年7月25日……\"林英的刀尖挑起纸页,\"这老妖婆在遗嘱里把苏家产业分给三个私生子! \"她突然顿住,羊皮纸夹层里掉出张泛白的照片——产房门口,教官抱着两个襁褓,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殡仪馆运尸工。
陆月一脚踩住照片:\"这杂种当年把活婴当尸体运! \"她扯开遗嘱末页的火漆,暗红色蜡油里嵌着半枚带血的乳牙,\"这是你弟的乳牙! 苏雪凝拿它当遗嘱防伪标记! \"
金库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苏承嗣瘸着腿撞开铁门,身后跟着三个穿定制西装的男人:\"姐! 这三个就是遗嘱里的"继承人"! \"他扯开领带,脖颈处的刀疤还在渗血,\"老爷子雇的杀手队已经到街口了! \"
江白用镊子夹起遗嘱:\"这三人的出生证明全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