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浅笑,玉手轻扬,宛如春风拂面,温柔地摸了摸自家丫鬟的头,继续说道:
“若此时我还端着小姐的架子,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小檀你就莫要如此忧心啦。”
见两女亭亭玉立在那儿,恰似两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在争论着。
于是乎,安守念忍俊不禁,打趣道:“轻语姑娘,唐姑娘所言极是,这种粗活,还是由我和唐姑娘来做更为妥当。”
“若是在干活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轻语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
“怎的连夜公子也…”
“哼!不和你们说了!”轻语急忙打断安守念的话。
接着,秀眉微蹙,撅起小嘴,娇美的容颜上满是不满,一提长裙,一拉衣袖,自顾自地去收拾东西了。
“小姐,夜公子说…”唐小檀刚欲开口制止。
“小檀,小女子定要向夜公子证明,小女子绝非那种刁钻无礼、娇生惯养之人!”
言罢,轻语的目光恰似寒潭之泉,带着缕缕嗔怪,幽幽地望向安守念。
仿若在嗔怒:“我才不是那种人!你这可恶的夜公子!”
面对轻语的嗔怪,安守念微微一笑。
继而收回目光,弯下腰,伸出手,也开始忙碌起来。
唐小檀见自家小姐这般,亦不再多言,开始忙活起来。
……
酉时。
安守念三人总算将小破屋收拾妥当。
收拾干净的屋内,虽看似不似崭新之物,然相较方才,已然是焕然一新。
三人的衣裳上,皆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灰尘。
尤其是轻语,平素在府中未曾做过杂务。
致使其身上的衣裳沾染的灰尘,较安守念和唐小檀更多一些。
“轻语姑娘,唐姑娘,你们稍待片刻,我去取几个木桶,到河边打水供你们沐浴。”
“不然,一身汗流浃背,黏糊糊的,着实难受。”
言毕,未等两女回应。
安守念便手提两个木桶,步出茅屋,行至不远处的河畔打水。
此刻,荡漾的河面上,木舟漂荡,恰似一叶扁舟悠然悬浮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