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的登徒子怎会是你口中那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男子?!”
安守念身旁的斗笠女子忽地向前一步,美眸含怒,对着黑袍女子怒喝一声。
“你所言极是!我的登徒子他身旁确实有众多女子,可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对每一位女子都是真心实意的!”
“从未有过丝毫偏袒!”
“我虽不知你口中那位蛇妖是何许人也?但若真的救了我的登徒子,想必他定会对她感恩戴德!”
“说不准,此刻已然成为了我家登徒子的娘子了呢!”
“你在此处瞎操什么心!”
“自己遇人不淑,反倒怪起这世道来了!你尽可去评说天下所有的书生!但就是不能诋毁我的登徒子!”
听了斗笠女子的这番话,安守念瞠目结舌,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随后,他木然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因气恼而双颊绯红的斗笠女子身上。
他也是首次知晓,自己在斗笠女子的心中竟是如此模样……
对于安守念投来的目光,斗笠女子并未察觉。
她娇颜含怒,怒目圆睁,继续呵斥道:“我家登徒子才华盖世,为我解姻缘,为我赋诗词,还作出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般意境深远的诗句赠予我。”
“定然比你口中那薄情寡义的赵又云强上百倍千倍!”
“我初至金陵,偶遇那登徒子,本是我任性胡为,对他百般刁难,那登徒子却待我极好!”
“下雨天,他手中明明有要事缠身,却毅然放下,来到秦淮河畔寻我。”
“他对我的这些好,我都铭记于心,所以我愿做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难道碍着你了不成?”
“我的女人???”
听了斗笠女子的最后一句话,安守念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如坠云雾,茫然失措。
自己在金陵州活得好好的,怎会突然多出一个女人来?
“真不知,这究竟是福是祸……”安守念唯有在心中苦笑。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