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念见状,急忙跑了过去,来到了钟离墨的身旁。
“刚才本来想去找你说说话的,不过见唐姑娘先去找你,所以我只好在你回来的路上站着等你。”
“还好你没有右拐,若不然就遇不到我,而我怕会站在这儿等你到天亮呢…”
钟离墨回眸过来,摘下眼镜,揉了揉略微发酸的双眸,两鬓的发丝随风摇曳,浅浅一笑,嗔道。
“离墨,抱歉…”
安守念什么都不解释,先开口致歉,随后才解释道:“刚才我和唐姑娘在船头之上,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聊一些家常,离墨你直接过来找我们就行。”
“若我过去了,岂不是打扰了你的美事?”钟离墨戴上眼镜,朱唇轻启,打趣道:“刚才唐姑娘可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若我真的过去了,你定会责备我不懂事的…”
“离墨,你可别乱说,我怎么可能会责备你?!”听到钟离墨这么一说,安守念心中一急,一把握住娇柔的玉手,焦急的说道。
瞧见安守念一副焦急的模样,自己的小手又被他温暖紧紧握住,一股暖意宛如潺潺的溪流,不由自主地从心中流淌出来。
于是乎,钟离墨便不再打趣安守念,莞尔一笑,柔道:“你呀…真不经逗…”
言毕,钟离墨的目光再度落于那缓缓流淌的江面之上,两鬓青丝,随风飘扬。
残阳已在安守念与钟离墨交谈的间隙,便已悄然落下。
一条广袤无垠的银河,宛如一条璀璨的玉带,于天穹之上若隐若现。
“你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庸江,虽往昔不知多少次于这庸江之上往返,却未曾驻足,亦未曾正眼端详它一眼……”
“若能早些与你相逢,该有多好…”
钟离墨轻吁一口气,心中略感遗憾。
“不早不迟,我们的相遇刚刚好。”
“况且,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让离墨你愿意开口与我说话呢!”
回想初识之时,钟离墨仅是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连只言片语都不愿吐露。
后来,历经自己的不懈努力,造出这副眼镜,并赠予她。
离墨方才愿意与自己多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