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重视养在庄子里的庶子。
于是便与祖母商议,设计让沈怀安与单珠玉发生关系,娶单珠玉为妾。
待到单珠玉马上要生产的时候带单珠玉去上香,借由早产生下沈娇。
这一切,定是如此布局周密,环环相扣,既保全了单家的颜面,又让这段情缘得以延续,只是其中滋味,唯有局中人自知。
沈禾只觉一股愤懑之情再次涌上心头,仿佛要将她淹没。
父亲竟如此被人算计,含辛茹苦替他人养育女儿多年。
单珠玉,你的心肠怎如此狠毒!
这笔血债,我沈禾迟早要与你一一清算!
想到此处,沈禾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随后,她低下头,目光专注地落在琴伊费尽心力调查出的那一沓厚厚的资料上。她一张一张地仔细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递给琴伊的那份名单之上,罗列着形形色色的人物,有的已稳坐高位,手握重权,有的则仍屈居微末,官职卑微。
但无论其身份高下,都必须确保他们在为萧景壬效力之前,彻底斩断与萧景壬之间的瓜葛。
琴伊见沈禾正凝神细阅名单,便在一旁轻声插言道:“姑娘,有件事颇为蹊跷。”
沈禾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名单,目光转向琴伊,问道:“哦?何事?”
“这些人的家中女眷,或侍妾,或通房,有的是掌事丫鬟,似乎都与京中的听音楼有关。”
“听音楼?”
“是。但是想要继续查却查不出太多。”沈禾想起,前世萧景壬便经常出入听音楼,听音楼的管事叫卢白,长得格外妩媚,有种媚骨天生的美,经常出入王府。
沈禾甚至还与萧景壬吃过卢白的醋,认为萧景壬与卢白的关系不简单。
但那时都被萧景壬糊弄过去,哄的沈禾全然相信了萧景壬的鬼话。
如今想来,这个听音楼的确很有问题。
难不成是萧景壬用来笼络官员,获取情报的地方?
“看来,要去这个听音楼里走一走了。”沈禾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