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午,医善堂来了个病人。
穿的锦衣华服,带着幂蓠,上半身挡了个严实。
这也算不得古怪,毕竟有些人来医善堂看病,也是这般遮遮掩掩,羞于启齿自己的病情。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
此人正是顾长晏,来之前他已经在路上听温长宁解释了经过。
顾长晏感觉这辈子从没跑这么快过,在他过往的人生中受过的教育中君子是要端方雅正,不疾不徐的。
但事关人命,他跟着温长宁一路疾速,到最后跑起来了。
终于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医善堂。
此事不能惊动父亲,所以他既没乘马车也没骑马,只能靠一双腿。
顾长晏现在站在医善堂里,环顾四周。
视线穿过面纱看向那个发高烧的男孩所在的屋舍。
最关键的是怎么名正言顺的进去。
顾长晏暗忖,带着幂蓠他没法和温长宁交换眼神。
温长宁没办法才请顾长晏帮忙的,那对夫妻寸步不离的抱着,守着孩子,他也不能偷偷过去给孩子喂药,百分之二百会被发现。
好在顾长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只要能靠近那孩子就可以将药喂下去。
这就需要顾长晏帮忙了。
白庭玉还在医馆里坐诊,打量着眼前站着不动的“幂蓠”,感觉有些古怪。
“阁下,你要看病吗?”
他问。
“不是,我是来替人抓药的,他最近晚上总是睡不着觉或者夜半惊醒。”
白庭玉又仔细问了一下那人的年龄性别身体状况什么的。
就在顾长晏满口谎话的功夫里,突然有一道哭声插了进来。
这哭声也不算大,至少在宽阔的正堂以及街道声音的干扰下不算大。
但是顾长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咦?发生什么了?这哭声怎么如此悲凄?”
顾长晏演的活灵活现,语气中的疑惑跟真的似的。
温长宁在一旁看着,本来心里焦急,但看着顾长晏的强悍演技,心里突然松了一下,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
单纯的白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