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怪的温长宁,连带着他好像也有些变了。
他顾长晏,现在,在和来自异世界的温长宁做朋友,和他同吃同住,和他合伙经营香露,和他一起喝酒聊天,和他一起奔跑陪他去医善堂“招摇撞骗”的救人,和他一起吃鱼听书,和他一起进宫参加宴会,和他一起回国子监。
过年时,他还送了一枚奇怪却充满童趣的金币。
而他收获了一枚这样的金币。
好几次睡醒,好一会儿他都以为发生的这一切是在做梦。
这个梦估计还是大祈的独一份,近乎神迹。
但是这样的体验却是他前所未有经历过的。
和以往他循规蹈矩的十九年大不相同。
这个奇梦他现在不想醒来。
后面的温长宁看见顾长晏埋下了头,歪了歪自己的头,不明所以。
他现在想到自己还在读古代的儿童启蒙书籍,而眼前的一群人是祈朝的近乎顶级知识分子,心态就有些在崩和摆烂之间来回摇摆。
他前二十一年学的知识在这里连科举都不能考。
但从头再学四书五经、经义文学对他来说又属实有些没劲了。
他已经是个有独立现代思想的成年人了,一辈子的三观几乎不会再改,他不太想学。
他怕被驯化。
他怕他忍不住用在现代学到的知识,呼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他还没有那么想死。
温长宁觉得他爸在最后的日子里常挂在嘴边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很有道理。
想通了后,温长宁站的无聊,向前走到顾长晏身边盘腿坐在了地上。
顾长晏察觉到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出来一个人,身体一僵,意识到是温长宁后又放松下来。
温长宁没有注意到顾长晏刚刚有被他的神出鬼没吓到。
他从袖兜里掏出顾长晏的玉佩,又扯了扯顾长晏的袖子以示提醒,之后隐蔽的将玉佩放到顾长晏袖子里。
顾长晏感知着动静,不动声色的将左手伸进另一边的衣袖内,果然不出所料他摸到了玉佩。
温长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