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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靠近窗户,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练字,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纸散落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光晕,侧脸如玉。
满室寂静,顾长晏静静穿衣束发,温长宁安静描字。
氛围温馨,顾长晏出门前,背对着温长宁道:“我走了。”
刚还文静如自己的温长宁,瞬间撂下笔站起身,道:“一起一起。”
顾长晏:?
他刚刚是真的沉下心去练字了,对外界的动静不太敏感,顾长晏起床的动静又很小,温长宁没注意到。
现在顾长晏猛一开口,温长宁回了神。
路上,周边无人,温长宁小声对顾长晏说:“你们讲堂那个门老是关着,我中途要是想进去只能推门……就怕次数多了有人栓门。”
到时候,推都推不开。
顾长晏:……
这个,他也没有办法。
冬天冷,门自然是要关着的。
等吧,等冬天过去就好了。
那时天气暖和了,门也就不怎么关了。
两人凑一起想不出办法,温长宁往后每天只能尽量和顾长晏一道去讲堂。
夫子讲的之乎者也,温长宁还是不感兴趣,他低头看医书。
这一天的顾长晏中午睡了会儿,量少,但胜在质好,让他撑过了下午。
这会儿他聚精会神地听夫子讲课。
只不过他又一次坐在了最后一排。
顾长晏的同窗不明所以。
但是没关系,还有一年的时间,他们总会适应的。
窗外,阳光刺冷,但风和日丽。
窗内,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有一个很好看的人,他在抬头听课。
看不见的时光里,有一个隐身的人,他坐在那个抬头听课的人的旁边,低头看自己的书。
国子监内,光秃秃的树木,静待着春天的新衣。
一只没有去南方过冬的鸟儿从国子监内飞啊飞,觅食途中飞掠过医善堂,而堂内的白大夫在柜台后面偷偷摸摸写信。
堂前,有一队锦衣卫策马经过,打头的是眉眼狠厉的薛镇抚使,侧后方紧跟着长相阴柔的孔千户。
薛衡略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