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亲自去看了一眼白玉缸,只见冰下盖了满满的金银珠宝,四周的属下提着火把,他大致寻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玉佩的影子。
薛大人放弃寻找玉佩,转身回去继续折磨玉佩的主人,偏偏他还“有理有据”,踩着顾长晏的伤腿,冷声道:“你不说刑家余孽在哪,我就再废你一条腿……”
他还没有说完,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士兵,是禁卫军的人,他走近抱拳行礼,道:
“……大人让属下来说一声刑家余孽自投罗网,现已被伏诛,梁大人让您不用找了……”
这人没说完,顾长晏猛地抬头,脸上沾满泥污,眼睛布满血丝,嘴唇毫无血色,他声音嘶哑问道:“你说招澜怎么了?”
那人没回,一个罪臣之子不配让他应答。
薛衡倒是不介意回答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冷意森森道:“他说人死了啊,伏诛了。”
“你们……”顾长晏心脏又痛又麻,他想质问凭什么杀了招澜,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他想去看看招澜,可却在这里无能为力。他一件事都做不好。
顾长晏心中只余深深的无力之感。招澜是罪臣余孽,当年就该死了,可是被父亲带回了京城,玩起了灯下黑。
旁边的温长宁听见招澜死了,整个人定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呢,不该如此啊。
他不知道什么刑家余孽,他只知道顾长晏口中的招澜。
怎么会,怎么会死呢?!他才十八岁,还那么年轻!!
招澜,招澜还没有吃去乐楼吃他想吃的东西呢。
温长宁的眼眶一瞬间红了,湿意上涌视野变得模糊起来,心好像很痛,他忍不住拽住胸口的衣领。
这衣领怎么这么紧,勒的他呼吸困难。
那些人后面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温长宁的耳朵听不见了,他转身。
温长宁转身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去寻找招澜的身影。
……
一刻钟前,另一边。
绒蝉带着招澜,去往后面偏僻地,那里有个小门,通常是下人们买菜进出府的用到的门。
招澜不明白,他现在很困惑,最困惑的就是晏哥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