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什么欠他们的。
他发心不下听春亭,可现在的情况万分紧急,他不敢多嘴问也不敢拖后腿。
“那边有两个想逃的家伙!”
后面传来追兵的声音。
招澜一把拉过绒蝉往旁边狭窄的过道去。
这下换成了他牵着绒蝉跑在前面。
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拐了几次弯后,招澜拉着绒蝉藏在一个隐蔽的视线死角。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些人迟早会找到他们了。
招澜下定了决心,可在行动之前,他喘着气问绒蝉:“阿姐,我到底是谁?”
绒蝉跑了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看着眼前少年认真的眼神,她心里难受。
她道:“你是刑烈,不是什么招澜!你是刑家人!流淌着刑氏血脉,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刑婵。”
说到后面,绒蝉双手抓住招澜的肩膀,两人距离拉近。
绒蝉紧盯着招澜的双眼,不再在意后面的追兵,如果没有逃脱,弟弟也好当个明白鬼,她一字一句道:“你叫刑烈,是燎原烈火之意。”
“我们刑家和顾家当年利益捆绑犯了事,顾诩才是主犯,但父亲拦下了所有罪责,然后我们的家……没了。”
招澜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终于知道了阿姐以前为什么总是对晏哥很冷淡,一副划清界线的样子,可是……这些事情他为什么不知道。
绒蝉好像知道招澜在想什么,她继续道:“十年前,你从北疆刚到顾府就生病了,高烧,之后你病好却也失忆了。”
“我们瞒着你,是因为……刑家已经不在,你也不必带着恨意活着……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生死关头,姐弟俩好像忘记了逃命,或者说不在意了。
天地之大,她和弟弟都是逃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绒蝉悲哀地想着。
这时招澜,不对,应该说是刑烈了,他的声音含着凄苦,他问道:
“阿姐,我……我为什么不是招澜,招澜八年的记忆难道都是假的吗”
绒蝉听到这话,蓦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弟弟,不敢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