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审问拷打犯人。
寒意自脚底升起,如过了电般一路窜到头顶,温长宁身心发冷。
他的耳边传来凄厉的痛呼声和鞭子抽在身上的破空声还有时不时的逼问声,他不想看的,但脚底却像生了根,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迈不开脚步。
好一会儿,一切声音都停了,一名锦衣卫骂骂咧咧的走出来,温长宁不再停留。
这个牢狱很深又很大,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是暗淡,温长宁的视线受到的阻碍也越来越大。
终于,温长宁在一处偏僻又很昏暗的牢房中找到了顾长晏。
看到人的第一眼,明明看不清楚什么,但温长宁的眼眶就是突然红了。
他知道周围的牢房没有人,不用怕说话会暴露自己。
他靠近木栅栏,蹲下身,轻轻唤道:“长晏……”
靠墙坐着的顾长晏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过去,晦暗的空气中,意料之中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对温长宁的出现他竟莫名的毫不意外。
刚刚他已经被拷问了一遍,身上的伤密密麻麻的痛着,全身冰冷,受伤的腿他已经感受不到知觉。
遭此痛彻心扉的变故,顾长晏已经没有活着的欲望。
他理应要陪着父亲下地狱。
默了默,顾长晏没有靠近,只是声线温和道:“你走吧,不用再管我……”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温长宁听到这话,突然心中很生气,他费劲来诏狱,不是来看顾长晏这个寻死的样子的。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们认识这样久……”
顾长晏打断了他的话,“没用的,证据确凿我父亲会被抄家诛九族,非是冤案错案翻不了身,顾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温长宁听的哑然,好半天才道:“你父亲早就在做坏事,偏偏如今才被挖出来,是皇帝要搞你们家的。”
他说的笃定,像在陈述事实。
现代教育将他教的很好,他不是对这些一无所知的,他之前只是不关心这些。
“……嗯。”
“为什么?”温长宁不明白为什么偏偏皇帝现在才找茬。
“陛下龙体欠安,但太子……难堪大任,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