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
温长宁很累,他靠着木栅栏迷迷糊糊打着盹,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睡的最惨的一次。
顾长晏也很困,但是他睡不着,他一直挨着温长宁思考消化着温长宁说的话。
终于,温长宁为顾长晏解开包扎的动作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缄默。
温长宁不知道顾长晏接不接受得了他说的,还会不会想再搭理他,毕竟他的话对于一个祈朝人来说是绝对的大逆不道、崩坏三观的逆耳之言,他没有先开口。
“长宁……”顾长晏慢慢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抚上他的脸,抬起了他的头,温长宁感受着顾长晏冰凉的手掌虚捧着他的右半边脸。
“你讨厌我吗?”
你不喜欢这个时代,所以你讨厌身为这个时代之人的我吗?
顾长晏问的颤抖,温长宁注视着他眼底的脆弱和惶恐,突然发现他好像将顾长晏这辈子的脆弱看了个全乎,没有一刻这么明白他和顾长晏哪怕此生观念不和,也不会耽误他们是朋友。
他开心地笑了,回答道:“不讨厌。”
快到时间了,温长宁不易在诏狱里逗留,他匆匆将顾长晏身上显眼的包扎拆开,药粉抹掉,顾长晏全程忍声不吭。
“长宁你熬了两宿了,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牢里的顾长晏劝道。
“别废话了,赶紧吃吧。”温长宁边嚼着糕点边说,手里拿着一块糕点,他发现对顾长晏的话有选择性的听取和忽略就很好。
“……”顾长晏默默吃着糕点。
温长宁仍不满意,毒舌道:“顾公子您别细嚼慢咽了,你可怜的朋友不得不提醒你时间不等人。”
“……好。”
顾长晏感觉温长宁自从完全坦白自己的家乡后就有些变了,就像是个……张扬的君子,说话也有些怪。
对于自己现在喷洒毒液的行为,温长宁心知肚明,他只是趁着坦露心底最大秘密的同时,释放真正的天性,他不是个毒舌的人,但他此时此刻想说毒舌的话。
君子如玉是他,说话犀利毒舌的也是他,只是从前他没有在顾长晏面前展示过在现代的另一面。
就像遇到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