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回大牢的温长宁难得想爆粗口,心里恨恨想皇帝不讲武德,居然直接掀屋顶。若是他没有去皇宫听到这些谈话顾长晏就糟了。
看来皇帝还没有打消对顾长晏的怀疑,也是,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委实有些多了。
“长晏……”寻到人的温长宁说话都在喘,随后他贴在顾长晏耳边语速飞快地道:“等会有皇帝派的人来,你先……然后……”
带着难以言状地放平了的心态,顾长晏半垂着眼乖乖听着温长宁的出谋划策。从遇见温长宁开始,他的每一天都是不可预测,他今后早该习惯的。
很快,正如长宁所说,皇帝的人来询问他话来了。
“可喜可贺”,竟然还是老熟人。
顾长晏眼神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位和他分开不到半天的薛大人。
温长宁在一旁看得蹙眉,这是什么膈应死人的缘分?!
为薛衡引路的刑部狱卒很有眼色地远离了此地,将这间牢房留给他们二位。
除了他和顾长晏,四下再无旁人,至少在薛衡眼里是这样的。
他公事公办道:“顾长晏,本官是替陛下向你问话,你且如实招来。”说着,他半蹲下身将一块令牌递到顾长晏眼前。
依靠着牢墙坐着的顾长晏配合地仔细打理着这枚带着皇帝特有象征的令牌,半晌语气诚恳道:“罪民定知无不言。”
薛衡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直接问出第一个问题:“缘生是谁?”
顾长晏低下头,作回忆状。
“其实……罪民也不知道,罪民是在前年腊月与他结识的,当时我们一见如故,但是他很奇怪,一直带着斗笠不露脸,说是不想与庙堂有过多牵扯,只道是来京城寻找他的师父。初来乍到他的盘缠不慎丢失,是罪民接济了他,我们才因此结缘,他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将香露的配方赠予了罪民。”
温长宁听的不自觉点头,编的不错,三分假七分真才最蛊惑人心。
就看这个神龙见尾不见首、无中生有的师父能不能镇住他人了。
旁边的顾长晏话语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回忆久远的样子,接着道:“他说自己虽已及冠却未取字,又说自己是孤儿,只有师父,师父还没有给他取字便去云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