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了,他会再去别处找寻一年,若是再找不到此生就放弃了。他还说到时候拜托罪民帮他取字,他会在今年会试之际再次来京城。
顾长晏与薛衡目光对视上,仇人见面,虽然没有分外眼红,却也让他的语调泛不起波澜。
薛衡对此完全没有起疑,心里先入为主地觉得理所当然,他观察着顾长晏的表情,发现他更像……是在讲一场与他无关的故事,只有在提及那人时眼中带着不自知的温柔,让人丝毫不怀疑他口中的“一见如故”。
“罪民知晓他的性情,他重情重诺,无论如何一定会准时来礽都的,虽不知他是否找到了他师父,但罪民……不想违背约定,他已经够孤独了。”
薛衡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狼狈之人几乎可以一窥到底的眼睛,他看不出顾长晏撒谎的痕迹,心中更是不自觉的大致勾画出“缘生”的形象,好像这个人真的存在一样。
再说,如今的顾长晏还有撒谎的必要吗?
薛衡问:“他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你?”
“没有,因为他一直戴着幂蓠,所以他说可以叫他幂蓠,罪民也是一直这么称呼他的。”
“……”
“他师父你知晓多少?”
“他……曾经说过他师父医术高超,妙手回春。”
薛衡心头猛地一跳,一瞬间想起那些据说可以流芳百世的医书以及白庭玉。
为何这么巧?
它们三者的联系皆是医。
“还有呢?”
顾长晏假装想了想,淡淡道:“有一次罪民与他共饮,聊到理想时他好像说了句……他想要像他师父一样着书立说,行走四方悬壶济世,罪民当时也喝醉了,不太能确定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衡心中罕见地掀起惊涛骇浪。
已知:顾长晏之前一直在诏狱,宫中的消息根本传递不进来,他再是胡说也不能说的这么巧。
时间巧,事情也巧。
着书立说,着书立说,着书……
妙手回春的人会着什么书,只可能是医书!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京中几家医馆的医书和顾长晏口中的幂蓠有关,可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