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所有人流放的村子一被定下,犯人们即刻由当地的衙役押送过去。
章免圆滑的以帮忙的由头一块行动。
驾驶囚车去村子太过招摇,章免将囚车留在了衙门,换了一个驴车,也就是驴子加板车,顾长晏的脚镣手铐也一律被卸下。
最终负责押送顾长晏的是那个高个衙役和章免二人。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温长宁还是下意识地想到:这应该是从前锦衣玉食的顾公子第一次坐板车。
顾长晏以前在京城都是乘马车的。
“对了,”离开衙门后顾长晏突然开口,此时尚未出城门,“两位大哥可以帮罪民添置些锅碗棉被粮食吗?”
他隐蔽地递出一张百两银票。
这是温长宁刚刚提醒顾长晏的。
他坐在板车后面晃悠着悬空的双腿,倚着顾长晏安静听他们说话。
那个野山村不知道距离物资相对丰富的州城有多远,他和顾长晏一个隐身,一个有伤,都不适合添置生活物品。
所以他建议顾长晏还找章免他们,一来熟悉,二来已经麻烦他们一路了,不差这一次。
高个衙役嘴角抽了抽,看着老大面不改色地接过银票。
章免点头,“行,送佛送到西。”
转头他对高个衙役说:“去,老二,买东西去。”
老二没反应过来。
章免继续游说:“回来多分你些钱。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驾着一辆囚车不方便呀。”
“哦,好的捕头。”高个衙役听话地去了。
章免将囚车停在一偏僻处,背对着顾长晏,没说话。
二人保持沉默。
良久,顾长晏突然道:“之后一别,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罪民在此谢过章大哥及其兄弟这一路上的照顾。”
章免没回头,客套道:“顾兄弟言重了,我们拿钱办事罢了。”
相处近一个半月,章免勉强对顾长晏稍稍改观,他发现此人一日不说几句话,情绪很淡,甚至有些“随遇则安”。
顾长晏听到章免的客套只是摇头,不敢当真。
谢来谢去几句话。
话起了头,想着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