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别了,章免忍不住好奇:“那人今后一直陪着你吗?”
顾长晏垂眸思索片刻,很轻很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章免感慨:“想不到你落得如此地步,还有人陪你出生入死。”
他见多了流放之人的亲朋好友塞钱让他们看顾人的,但是陪着来流放之地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说呢,章免没读过多少书,肚里没多少墨水,对这件事的具体形容说不出来,就只感觉像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哪怕他不认为顾长晏是个好的“知己者”。
顾长晏低头看着囚车木板,声音很平淡,“我欠他良多。”
章免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就像那句“我想喝热水”,但是他识趣的没有追问。
这番对话,温长宁没有听到,驴车停下后他离开了,回来的时候只是看到衙役和犯人双双沉默的场景。
过了一个小时,离开的高个衙役背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他累的一身汗,到了跟前,抬手擦了一脑门子汗。
看着章免说:“都买齐乎了,有干粮,棉被,碗筷……”
他零零总总地说了一大堆,杂七杂八,很齐全,够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
顾长晏自是又一番感谢。
之后两名衙役不再耽误,迅速出城,驶向野山村。
野山村已经很久没有新面孔来了,时至晌午,顾长晏和两名穿着官服的衙役引起了村中热议。
初来乍到的他们也在悄悄打量着这个村子。
因为面积广阔,这里的家家户户隔的有些远,温顾两人却因此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除此之外,这里的房屋大多是泥糊墙体,茅草为辅。
温长宁不了解这些,看不透具体的。
但是这个村子泥土路上的村民他看清楚了,他们身上穿的衣物补丁盖补丁,都很瘦,精神面貌不佳。
一看,就很穷。
章免向一个村民打听里正住在哪,清楚后直接找上他的家。
听见动静的邓里正赶忙从屋里迎接。
虽然野山村的房屋墙体材料好像一样,但是温长宁站在篱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