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家。
怕惊醒村子里的其他人多生事端,顾长晏没有敲邓里正家的院门,绕到屋侧直接敲窗。
“邓里正您在家吗?”顾长晏深呼吸,稳住声线。
缘生绝不能出意外。
“谁啊?!”屋里的人声音疑惑和困倦。
顾长晏:“我风起,我是想来问问您咱们村中有大夫吗?”
屋里的邓里正安抚性地拍了拍老妻,起身披上外衣,上前打开窗户。
模糊看见一个男子站在他家窗户前,看样子确实是顾风起。
邓里正说:“咱们村里哪有大夫啊,风起你是生什么病了?”
“这样吗。”顾长晏握紧拳头,搪塞道:“我没大碍,就是老毛病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对了里正,咱们村中有谁家有驴车什么的吗?”
邓里正不理解他为什么问,还是好心地回答:“没有,那些畜牲卖的贵,咱们村里的村民没有人买的起。”
“好的,打扰里正休息了。我白天去城里看诊去。”
顾长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灵魂出窍一般,回到住处。
温长宁绝对不能暴露在人前,否则一不小心会被当成妖怪的。
他赌不起人性。
在黑暗中,顾长晏抵着温长宁滚烫的额头,呼吸交融,亲密至极。
他乞求各路神仙。
他求温长宁。
“缘生你自己能坚持一会儿的对不对,求求你。你刚刚吃了药,我现在去给你抓药,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如果可以顾长晏愿下十八层地狱,换他的长宁活下去。
“我,我走了,很快回来。”
顾长晏将浸湿的帕子轻轻放在温长宁额头,擦拭他不受控制掉的泪。
这时候温长宁也醒了,他知道自己正在发烧,泪眼朦胧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人,想说些什么,却累的吐不出字来。
虚弱至极,提不起劲。
在顾长晏站直转身时,温长宁终于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手。
顾长晏一顿,回神后转身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
温长宁虚弱地说:“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