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脸上“不会是发热了吧?”
姐弟两人先后探出手去,一个摸了额头,一个探了脖颈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发热了!”
“快让栗嬷嬷寻大夫!”顾清莹指使着顾瑞霖去演武场寻栗嬷嬷,自己则是把刚刚出门的杜斯年又送了回去。
“你都这样了,舅母怎么还让你出来?”顾清莹十分不理解。
杜斯年细若蚊声道:“娘要去上工的,我没事,不难受的”
顾清莹还是不大理解,就算舅母要上工,府中还有其他人可以照应,怎么就要他带病上学堂了呢?
顾清莹今早连早课都没去,一直等着大夫来,大夫跟娘说什么风寒,说什么风邪入体她也听不懂,但大夫说吃几服药就能好。
不是什么大病她也就安心了,可同时也起了无数愁云。
出去玩一天,就成了这样,她这表弟还真是弱不禁风呢!
肉也吃不得,风也吹不得,这可怎么好?
原州城春秋冬都那么大的风?表弟是出不得门了吗?
那可怎么行?
长得那么好看,只能待在屋里岂不是、岂不是暴那什么天物了?
顾清莹一整日都在愁这件事,心不在焉的以至于练拳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伤是没伤到,但被她娘罚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一直到天黑透了,才甩着两条酸痛的腿回了自己的院子。
杜斯年养病养了三日,顾清莹一早一晚的都会来找这个表弟说说话。
第二日起,便领了表弟的任务,将每日先生所讲的内容告诉他,这下顾清莹在学堂上,觉都没的睡了,哪怕是眼皮打架的厉害,也得掐自己一把强行提起精神。
顾清莹从六岁启蒙开始,两年来就从没这么认真的听过先生讲课,这下突然发现,先生虽然讲的东西晦涩难懂,但好像也不是完全学不会了。
杜斯年病了三日,终于出现在了演武场上,杜夫人摸了他的筋骨,脸上竟然也浮现了难得一见的愁容。
这孩子,真的是她教过的孩子里,筋骨最差的。
也只好有调整了杜斯年每日练功的时间和强度,能强身健体便好,她可不指望能将这孩子教成能上战场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