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孕肚初显,依旧是一身简简单单的打扮,就连见孙守备的时候,头上也不过就只有一根金簪盘发极其利落。
公文是早就准备好的,杜夫人交接的也格外利索“还好孙守备来的及时,往后这原州城的平安都系于孙守备一身,有劳孙守备,辛苦了。”
那孙守备来时还做了许多功课,也想了许多万一杜夫人不肯放手公务的对策,可如今人家如此痛快将军务交给了他,还说这样客气的话,倒是显的他十分狭隘了。
杜夫人以身子重为由头,没与孙守备说几句话就将人打发走了。
“夫人,您不是说那账簿得要握在咱们手里才行,这样太守大人就不敢胡来了吗?”
杜夫人笑了笑“如今那账簿已经不重要了,随他去吧。”
从这位王太守来了之后,她就发现这城里采办军械,军衣的账目比往年多了开销。
她也早与丈夫说过此事,并没有将此事揭发,毕竟那位太守也才来了原州城一年,若是他们急吼吼地将人赶走,朝廷里那些人,必定会给他们安排个排除异己的帽子,既然如此,那不如抓着这把柄,将他胃口放大了,等再东窗事发的时候,这错说什么也算不到他们镇北侯府上。
头一年手脚没放开,账目只少了十万两银子,许是瞧着头一年没出什么状况,第二年那些人就彻底放开了手脚,这两年一年三十万两,一年四十万两。
如今这些账目都已经交出去了,这位守备能不能查清楚,什么时候查清楚,查出来之后是要与王太守同流合污,还是捅到上面去,让陛下裁决,就都不关她的事情了。
她盼着两方最好是掐起来,如此他们便可一手解决两个。
嗯,若是一起同流合污也不错,这样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他们俩也一个都别想跑。
杜夫人心里盘算着,垂眸盯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扬。
五月下旬,镇北侯带十五万人马出征了,目标是穿越漠北直逼突厥王庭。
杜夫人在镇北侯带兵出征之后,一遍一遍地看着舆图,不断推演着战术,眉心越皱越紧
府上的紧张氛围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家中的孩子们,顾清莹时常会问起顾瑞霖与父亲在军营中的事情,有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