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
“殿下听学生一言。”
梁王看清来人,点了点头“讲!”
“孙昌宁此人,本就是个凭借裙带关系,得了这趟差事的纸上将军。陛下连下三道旨意,又让孙昌宁到城中接手总守备官一职,才将镇北侯逼着出征去了。孙昌宁三月初便出了京城,四月末才到了原州城,学生听说他到原州城时,可是带了二三十车的金银细软。”
梁王抿着酒,拧眉看向那书生,并未想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镇北侯夫人是何等凶悍的女子,怎会因围城一月、半月,便要守备官亲自外出求援?”
“就算迫不得已,让守备官亲自外出求援,又怎会让他带了娇妾美人和金银细软呢?”
梁王又含了口酒,慢慢吞咽下去,缓缓琢磨出了些味儿。
“先生的意思是”
“依学生看,这孙昌宁不像是前来求援,倒有可能是畏战潜逃,走到半路见原州城并未被攻破,所以改道到王爷这里来避祸来了。”
“呵呵呵好大的狗胆!他把本王当什么?如今本王竟然是谁能捏两把的软柿子了么?!”
酒杯落地那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屋里瞬间寂静。
梁王红着脸,瞪着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思量片刻也不知是酒多无力,还是想明白了什么,缓缓坐回去。
“先生有何高见?”
书生捻了捻胡须道:“学生以为,殿下现在应先稳住孙昌宁,静观其变。”
“嗯?”梁王不解。
“孙昌宁有个妹妹,如今是陛下身边的宠妃,膝下有一子一女,那一子聪明伶俐,据说深得陛下喜爱。”
“呵~我那皇兄不是只钟情姜家女么?怎么这又冒出来个姓孙的宠妃?”看样子他那皇兄的一往情深也不过如此。
书生干笑几声,接着道:“总归是陛下枕边之人,殿下不如静观局势,再做决定。”
梁王点了点头,“嗯,先安排孙守备先行住下,好生伺候,待本王有空再与他一叙。”
孙守备住在了王府外院的客居,一切似乎太过顺利,让他心里又生出了一丝不安,但很快就被梁王府的美酒美婢给冲淡冲散了,一心想着他又攀上了梁王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