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规矩行礼。
“爱妃免礼,昨日瞧见顾家那几个孩子了,爱妃觉得如何?”
姜贵妃面上有了一丝嫌弃“一身的蛮力,倒是没看出陛下说的聪明稳重。陛下不知,顾家那位大公子,才十二岁的年纪,一个人能把我那院里的水缸挪半个院子,险些把我那一缸连花带鱼都给摔了去。”
皇帝仔细瞧着姜贵妃面上的变化,觉得她是真不喜那顾家的孩子。
“的确如此,昨日在你这里搬了缸,晚上还能去街上接着打架,可不就是一身的蛮力。”
姜贵妃那张冷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诧异“昨天是上元节,他还在街上打架啊?这是又闹出了什么乱子惹陛下烦心了?”
皇帝似乎很是满意姜贵妃的话,没有刚刚进门的那样严肃,带了几分笑意道:“烦心倒是谈不上,礼部那祝民水因为这事,被撤了职,他那儿子也被打断了一条胳膊。不过这也怪不得顾家那小子,酒后无德,嚣张跋扈,是他罪有应得。”
姜贵妃嘴角微提,附和道:“没惹陛下烦心便好。”
“今日我查了老七的课业,这孩子课业上是下了功夫的,比他那几个哥哥强。”
提起儿子,姜贵妃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陛下在他身上可没少下功夫,他若是学不好,怎么对得起陛下这般爱重?”
皇帝面上的笑意更甚,揽了揽姜贵妃的肩道:“哪家的父母不爱重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老七是你我的孩子,也是孩子们中最像我的一个,我这做父亲的又怎能不重视他?”
“我百年之后,老七便是你的依靠,他自己有几分本事,你往后便能少操几分心。”
姜贵妃缓缓将头靠在了皇帝的肩上,状似温柔小意。
“舒兰,咱们得日子还长远着呢,不能总看着过去,你说是不是?”
姜贵妃倚在皇帝肩头没有动,眼皮微垂的瞬间,眸子迸发出了冷意,却轻轻揉揉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姜贵妃晨起时,皇帝早已离去。
姜贵妃未曾梳洗,披散着头发,坐在贵妃榻上,抱着那通体铸铁的红缨枪,仔仔细细的擦拭,指尖轻抚过这杆枪的每一寸,一遍又一遍,眼眶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到了枪上,至此那泪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