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忽略的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难受。
就是那种心里酸酸的,想要告诉表姐辛周虎身上所有的缺点,虽然他知道这样并不对!
想到表姐会不喜他那般,他立刻将心中那种想法驱散,只垂头默默跟在二人身后,听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说起军中之事,还有剿匪的事迹,他却一点话也插不进。
“斯年这两年的功课很不错,年纪小小便考过了童生,比起你父亲也是青出于蓝。”杜夫人的话让杜斯年神游的心思立刻归位。
杜斯年依旧谦逊道:“姑母夸赞侄儿倒是受之有愧了,是先生在考前给我们押了题,恰好就押中了其中的题目,能得这个童生,多半是先生的功劳,斯年实属侥幸。”
杜夫人对他这样的谦逊十分欣赏,不过就是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能有这份谦虚就已经十分不易了,还顺带着赞扬了他的先生,这孩子是要比她的这几个孩子懂人情的。
“若无几分真本事,那几分侥幸也是落不到你头上的。你的三位先生也时常夸赞你伶俐又肯用功,课业也是学堂里完成的最好的。”
“安心学业,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跟管家去说,他会替你置办。”
“谢姑母。”
姑侄说话间,辛周虎和顾清莹已经说说笑笑的走出老远,杜斯年褪去与杜夫人说话时的恭敬有礼,抿着嘴显现出了几分失落。
眼看两道人影即将进了二门转弯消失,那失落感似是要将他吞没溺死
因被失落感重重包围,杜斯年的眼帘渐渐垂下,脑袋也似是惯了铁水,无法思索沉闷垂下。
“斯年?怎么走那么慢啊?”顾清莹进了二门才察觉到表弟没跟上来,迅速退了两步,从二门里仰出了一只脑袋。
听到表姐声音的瞬间,如同即将干枯而死的小草,盼来了它的甘露,扬起脑袋的那一瞬间,重新焕发生机。
“来了!”
刚才还沉稳、恭敬、有礼的少年,此刻便提着袍角,一路小跑愉快地追着顾清莹的步伐去了。
顾家母子梳洗之后,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神清气爽的很。
杜夫人怀里抱着不怎么乐意与她亲近的清芳,小心翼翼的生怕甩着她,眼瞧着孩子的小脸儿憋的通红却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