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远望着镇北侯府,听着他的话答道:“吴兄能醒悟,也并非是我当日一言之功。就算我那日不多言,我相信吴兄也一定能走出当日困局。”
“先生说你过分谦虚反不自知,是真的!你这人”
吴景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形容,抿着嘴半晌又轻叹出一口气,垮下了肩膀幽幽道:
“哎,先生说的也没错,你这样总比我四处张扬,四处显摆要好的多。”
“吴兄怎地又提起这个,刚才先生都说了,这事咱们自己知道自省便是,不至于总提出来说什么后悔之言。”杜斯年拍了拍吴景元的肩膀,一时间倒是看不出吴景元比他还要大上四五岁了。
吴景元本就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又经历了那么一遭,更是许多事情都看开了,不多时便又恢复了初见的模样,光彩照人。
“我倒是还有一事,想向杜兄请教,还望杜兄不吝赐教。”吴景元说着又对杜斯年拱了拱手,不知怎的面上就浮现了一丝绯红。
“何事?”杜斯年回过头瞧着他的神情,心底便生出了一丝怪异之感。
“那日、那陪你去凉州城应考的,除了辛小将军,另外一位可是镇北侯府的大姑娘?”
吴景元询问起有关镇北侯府大姑娘的事情,舌头好似板结了一般,十分费力地才将一句话说完。
杜斯年面上的笑意消散,浮上一层警惕,撇过头去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杜兄莫要误会”
吴景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知道当日顾姑娘是为了行事方便才身着男装,也知道此事不便拿出来探讨,便不再追问。
二人稍稍沉默,杜斯年掩去眼底的那分阴郁,准备起身离去,吴景元犹豫良久,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不知杜兄可知顾姑娘有什么喜好”
杜斯年赫然起身,刚刚掩去的那分阴郁再度涌现,甚至比刚才更甚。
“吴兄到底想做什么?我当吴兄是君子,可吴兄竟然这般肆意打探我表姐!”
“不是!不是!我、我、我就是杜兄你别恼,我不是别有用心,我、哎呀!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我母亲想让我与侯府结亲,这次前来,不单单是为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