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吴景元说到这里,面上又浮现了几分惭愧,若是从前他绝不会如此想,无论是家中还是先生,都教他要与人为善,不可胡乱揣度他人。
可那件事情之后,他便总是由不了自己的,肆意揣度,更有甚时看谁都像是坏人。
杜斯年沉默听完,沉沉道:“还真未必是他。”
“何以见得?”吴景元疑惑。
杜斯年将自己面前那盏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推的远了些,解释道:“薛岳的文采一般,这次中举排名还在我之后,却也不是最危险的那几名。”
“且按照薛家的做派,那般钻营圆滑,就算为了举人之位害人,也不会害了你家这样有头有脸的人家。”
他不知表姐撞见了他做什么,便那般避薛岳为蛇蝎,但从现在的表现来看,薛家恐怕只是为了多多结交人脉,正巧又撞上了他们。
“这倒是能说的过去,但我觉得还是排除不了他的嫌疑。那人脸皮厚的很!自我回到家中,隔三差五便会来信问我病养的如何了,我从未回过信,他却依旧来信,真是烦不胜烦!”吴景元说着握拳垂了垂腿,一副十分烦恼的模样。
杜斯年偏头瞧了瞧,缓缓起身“吴兄是爽朗磊落之人,不愿与他交往说清楚便是。”
“出来的时间久了,该回了,多谢吴兄盛情款待,今日便告辞了。”
“嗯?这天还早”吴景元恍然回神,杜斯年却已抱拳告辞。
“那、那我送杜兄。”吴景元见人是去意已决,便也不再留,送杜斯年出了门去,看着他上了侯府的马车。
“过几日我再给杜兄下帖子,杜兄可一定要赏脸。”
“好!”杜斯年隔窗点头应下,马车动起来杜斯年缓缓放下了帘子。
“云憧有热茶没有?”说了半日的话了,只喝了两碗酒,这样的天气,那桌上凉透了的茶水他可是万万不敢喝的。
“给公子备着呢,今日天气阴沉,见他们楼上也没叫换热茶,小的就猜到公子必定得喝热茶,早早就备下了姜枣茶。驱寒又解渴。”
杜斯年陪着坐了半日,早就又渴又冷了,感受到马车里的暖意,捧着这碗热乎乎的姜枣茶,不由打了个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