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芥蒂?若是这样的事情都要心存芥蒂,那他的心也未必太小了,只怕并非长久之相。
杜斯年也手书一封,让云鹤赶在吴家的队伍出城之前交给了吴景元,于此同时还给他准备了不少土产。
得了杜斯年的回信,吴景元原本沮丧的心情逐渐消散,即使亲事不成,他也结交到了杜兄这般坦荡的朋友,又见了先生,还与辛小将军痛饮了一番,此行收获颇丰,他还有什么可沮丧的呢?
顾瑞霖也没能在家中待几日,又往边陲护送了一趟军粮,回到原州城之后,又匆匆忙忙地启程前往盛京了。
梁嫆在铺子里都听说了,侯府大姑娘的亲事又没相看成的事情, 一边嘱咐铺子里的人,不许议论主家之事,一边不由替杜夫人担忧起来。
又翻了一年,到了七月大姑娘就要十八岁了,亲事这样难,就算她能制止一时铺子里的伙计和绣娘,却也塞不住所有人的嘴,只怕要招惹不少闲话出来。
杜斯年休沐,来了母亲所居住的这方小院里来,与母亲一起吃上一顿饭,再说说话。
梁嫆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了顾清莹的亲事上,问起杜斯年可知其中缘由,杜斯年含糊了几句胡乱应付过去。
知道母亲十分了解他,他也不敢编谎话来诓骗母亲,只好找了由头匆匆离去。
之后每次休沐,只要母亲再提到此事,他便及时转移话题,时间久了,梁嫆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到了夏日,便时常出入侯府,有时是抽出时间替杜夫人张罗家常菜,陪着杜夫人说说话,甚至喝上两碗酒,有时便是四处看看,躲在暗处看了两次这对表姐弟之间的相处,心便越发向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