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心仪她,此生非她不娶。还望母亲帮帮我!”杜斯年重重叩首在地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听了儿子的这一番话,梁嫆惊的嘴巴都没合上,眨了眨眼,调整了几息,依旧没能接受这他给的震惊。
他才十六岁啊!
若是其他人听了他这番言论,恐怕要将她这儿子当做妖物看待。
梁嫆心中五味杂陈,她的儿子,自三岁与她一道出了家乡,便是一路沿街乞讨才随她一起到了这原州城。
这一路上什么险恶之人没见过?自是深知祸从口出,张扬必招祸端的道理。
这几年在侯府中,虽看起来是养尊处优,却也见了更广的世面,更懂了诸多人心算计。
时至今日,他知道自己处境如何,所以才会处处小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他若是不知,那般心思定然也藏不到今时今日。
她究竟是该欣慰儿子这般沉稳低调,还是该忧心他城府太深呢?
说到底跪在地上的这是她的儿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起,便又绕回了原点,从顾清莹的亲事说起。
照她现在所看到的,她儿子定是给大姑娘出了不少主意,才让大姑娘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青年才俊。
“可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坏了你表姐的亲事你表姐已经十八岁了,若是再这样拖下去,岂不是害了她?!”
“娘!”杜斯年焦急打断。
“表姐性子如何你也是知道的,且我也比您更清楚!”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看起来暴躁易怒,冲动不计后果,可事实上她的心底最是善良,再单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