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了一番,梁嫆第二日便又去寻了杜夫人。
“斯年现在就要去盛京备考?就算是陪你回乡处理了那桩家事,耽误到来年开春再入盛京,那也要在盛京待上近两年。”
“这孩子大抵也是想到盛京中去,走访名师,再磨一磨自己。”梁嫆缓缓垂下头去。
她觉得愧疚,甚至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夫人。
夫人如此栽培他们母子,斯年却
“弟妹!”杜夫人何其敏锐之人,她们俩也相处了十多年,她怎会察觉不到今日梁嫆的不对劲。
“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是杜氏族中那群老家伙又生出了什么花样?”
杜夫人连连担忧发问,让梁嫆羞愧难当,不知该如何隐瞒,也知这样的事情本就不该隐瞒夫人。
“梁嫆愧对夫人!”梁嫆自惭形秽,退后一步又要跪,被杜夫人一把拦住。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跪?这回可没喝酒。”
“我、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夫人,夫人待我们母子恩重如山,我家那不成器的竟然、竟然生了妄心,有了非分之想,我、我实在无颜再留在侯府,也无颜面对夫人啊!”
梁嫆趁着杜夫人愣神的功夫,挣脱杜夫人的手,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头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杜夫人此刻脑子里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对她的话却混沌的很,直到梁嫆磕了三个响头,缓缓退出去,她才似乎明白了。
“栗嬷嬷,她说的什么妄心,什么非分之想”
是斯年?斯年能生出什么妄心,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莫不是表公子对咱们大姑娘?”栗嬷嬷神情里淡淡地带着些愉悦,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
若抛开家世不谈,从品行,性子上来看,是很相配的。
她们这位表公子可是什么都愿意听大姑娘的,大姑娘呢?也愿意听这位表弟的劝诫,也算是互补了。
知根知底,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不比上赶着相看的那些好上许多?
杜夫人心头狠狠一惊,倒不是她觉得斯年配不上清莹,她是怕清莹那性子磋磨了
她怎么能生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