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门外慌慌张张进来个小厮“小的,闻柳见过姑娘。”
“这纸是你置办的?!竟然敢用如此粗劣的纸张糊弄表公子?!好大的胆子!”顾清莹一把将那已经用过半刀的纸甩在了桌案上质问闻柳。
“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姑娘,从小的接手这书斋开始,表公子便一直用的两样纸,这是表公子日常用来练习的宣纸,是府中最便宜的纸张,表公子说日常用这样的纸张练习就足够了。”
“还有、还有一种上等的纸张,表公子一般誊给先生看的文章,写重要东西的时候才会用。”
“小的”
“表姐,这不关他的事。”杜斯年急急忙忙进门,挥挥手让战战兢兢的闻柳下去。
顾清莹从闻柳的话里也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这表弟节俭的很,以前便是用树枝在地上写字练习,后来先生说那样练不出成效,他才改用了纸张。
这定然又是他相处的节俭之法,粗劣的纸张练习,要给别人看的,才用好纸张。
“几张纸而已,何须如此节省。”顾清莹低头看了看桌案上那粗劣的纸张,不由蹙眉。
“不过是练习之用,也没必要用太好的纸,这个就很好。”杜斯年低头上前,到桌案另外一端与顾清莹站了个面对面。
顾清莹见他低头整理纸张,心头又颤了颤。
杜斯年挡住了阳光,阳光只能在他的周身蕴染开来,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将那些纸张一张一张弄平整,娴熟又好看。
杜斯年将纸张重新整理好,嘴角勾出几分苦涩道:“若非我母亲带着我投奔到了侯府,若不是侯府上下都是心善之人,我恐怕连这样的纸也用不上。”
“表姐,我明日便启程了。”
顾清莹惊讶抬头“怎么这么快?!”
“前几日便想与表姐说的一直没机会。”杜斯年放好了纸,却依旧垂着头。
顾清莹有些尴尬了,她这些天怕他追问她要个结果,她又没想好怎么拒绝他才能不伤到他,便一直躲着。
“经年一别,便不知何时再见,斯年感谢表姐多年的照顾,此生都会铭记于心。”杜斯年说着便退到了开阔之处,深深作揖。
顾清莹此刻喉咙里就像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