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并未提学院中的事情。
临出门前,王明修才对杜斯年道:“斯年,你那天问的那些,我回去仔细想过的。但我可能当真与你不是一路人。”
“我没想过要让这天下因为我而改变什么,也没想过要如何光耀门楣,因为我清楚,他们对我的那些赞扬,大多也都并非真心,我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文采也没有他们吹捧的那么好。”
“从前年少轻狂的时候,或许想过要改变朝堂的局面,而现在的我”
“只想家族不因我而蒙羞,想要我的家人还能像如今一般,生活富足,就足够了。”
杜斯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样也很好,王兄也不必在意,我那日说的也不过是气话,这个世道暂时还容不下那么多改变,能护的住自己心中在意的人,是我们当下应当做的事情。”
王明修垂眸掩饰了一番失落地情绪,才抬眸笑道:“其实我一直不大愿意承认,我在杜兄这个年纪,是不如杜兄的。如今的心胸也没有你这般广阔,我也很羡慕你这般泰然自若,不惧风雪的模样。”
杜斯年连连摆手道:“王兄这就谬赞了,我哪里”
王明修接着道:“我入书院时,因先生设诗会,文会之事,也愤怒过,也惶恐过,但我没有杜兄你这般勇气,也没有杜兄这般心胸宽广。我原本、原本以为杜兄不会愿意见我的。”
杜斯年敛去了笑意,面上多了几分郑重道:“因为我知道,王兄先前开导我,给我推荐书舍,包括在书院里帮助我种种,并非是有所图,而是真心相待的,对吗?”
“我是愿意结交王兄这个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