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舍,进了隔壁的茶肆。
杜斯年没提起每日一餐之事,而是将话题引入了那天的书和书上的批注,以及柏致的那些独到见解上,二人相聊甚欢。
一直到了天色渐暗,二人才有所顿觉,已经如此过了一下午。
深感震惊又意犹未尽。
但二人也只好在茶肆吃过一碗素面之后,道别各自归去。
至此之后,二人又归于往日平静,见面相视一笑颔首便算是打过了招呼,那日相谈甚欢的场景,好似一颗小石子入了浩瀚湖泊,只渐起了点点波澜。
杜斯年还是会将银子交给掌柜,让掌柜替他准备一餐,也将云憧去年的冬衣交给了掌柜,让其转交。
逐渐二人还会互换书本,再以书信互通,如此这般又过了两个月。
杜斯年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豁然开朗,文章也做的更加顺畅了。
盛京城入秋开始,便时常阴雨,杜斯年便想起表姐曾说每逢秋日,出门归来,鞋袜必湿,阴雨连绵还晾不干,所以衣裳鞋袜都要多备几双。
杜斯年时常出不得门,也时常会在廊下观雨,给顾清莹写上一封信件。
写的都是写自己这些日子的生活,写两只狸奴的玩闹,写自己最近又读了什么书,写自己与柏致的君子之交,也写顾瑞霖的相关之事。
顾清莹每三日便会收到一封信,在整个秋日里,却只写了两封回信。
一是她本就不擅长书写信件,二是也的确忙碌,时常都会与母亲宿在外面,到了深秋还替母亲给弟弟和父亲送了一趟冬衣。
回来之后才算是清闲了几日,桌案上未看的信件已经有了一匣子。
突然就升起了一丝愧疚,十分不喜看书的顾清莹,这一夜竟然秉烛看完了这一匣子的信,只看到那几句诗,让她有些面红耳赤了。
第二日抓耳挠腮,咬笔思量,纠结了一上午,才写出了一封回信,装入信封时,想了又想从自己的匣子里又取了两张银票放进去。
又想想,将那几张信纸抽出来,嘱咐他莫要省银子,多给自己添置几件冬装,吃食更不能省,书本喜欢就买
信纸再度被塞回了信封里,出门交给含光“去驿站将信发出去。”
含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