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数,王明修自杜斯年和柏致进门那一刻起,就在晋王的下首坐着,坐在他上首的还有一位,是此次的会元,江南才子,容貌上成,气度非凡,面上不单单有喜气,还有傲气在其中。
如今四月的天,也在一下一下地摇着折扇,好是有风度。
杜斯年放慢了脚步,特意与有群人凑在一起,隐在中央前去拜见。
入座也是入座了后排,很不起眼的位置上,只盼着这场宴席能相安无事。
晋王如今身为摄政王,却大肆宴请贡生,显然是为了在这群学子中间,立起宽仁爱才的形象,拉拢人心。
在场的学子也都是心思各异,有的是想攀附高枝,得以重用的,有的不满晋王如此明目张胆,展露野心的,也有静观其变,等待机遇的,但无一例外,都将晋王的话听的格外认真。
杜斯年全程都在隐藏自己,生怕晋王瞧到他,或是问起他。
他路上想了一下,那管事知道他是西凉郡的学子,是杜家的人,定然知道他与镇北侯府的关系。
那管事的态度如此强硬,说不定就是前来堵他的!
想到这里,前面的歌舞升平传入他的耳中,便化作
“西凉郡的杜斯年,杜才子可到了?”酒过三巡之后,晋王突然开口问道。
这让恨不能全程隐身的杜斯年瞬间脊背一僵,脑子也在此刻飞速运转起来。
“学生在!学、学生来了。 ”
杜斯年仿佛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起身,脚步凌乱地从后往前挪,几度因慌张而绊倒,跌跌撞撞地到了前排,又不知是绊到了哪里,整个人都飞扑了出去,摔的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他此番的狼狈,顿时让诺大的厅堂内起了雷鸣般的笑声。
晋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狼狈模样“怎么慌成这样?本王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什么?”
杜斯年爬跪起来,慌张磕头都磕错了方向。“给、给王爷请安。”
杜斯年如此行径,让王明修和柏致都十分不解,平日里瞧着杜兄也不是如此不经事之人啊!
“莫慌莫慌。”晋王心中嫌弃,面上却还是一副大度模样,笑的和蔼,安抚着他。
“杜才子今年才十八?这是第一次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