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陆续散去,杜斯年与王明修、柏致三人也出了晋王府。
杜斯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柏致看了杜斯年好几眼,面色越发阴沉,王明修不明所以地来回瞧着二人,走远了些才问二人是怎么了。
柏致朝着杜斯年冷冷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哎?”王明修一脸懵地看着柏致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看刚回过神来的杜斯年。
杜斯年垂眸一笑,摇了摇头道:“无碍。”
已经入夜,王明修是肯定回不去书院了,便跟着杜斯年他们一起回到小院,准备凑合一晚。
二人入了门,便见柏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王明修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东西。
柏致恶狠狠地盯着杜斯年道:“我跟他这种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辈无话可说!”
杜斯年只面带淡笑也不解释,只问道:“柏兄如何就断定我就是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辈了?”
“你还敢问我?!我问你,家中可是已经给你与你表妹定下了亲事?”
杜斯年一愣。
柏致接着说:“那晋王问你时,你为何说未曾?你自己过年时还说,要感谢你姑母一家对你的资助,如今你见了高枝就要攀,背弃婚约,难道还不是忘恩负义?!”
“我柏致是穷!但也坚决不愿与你这般败类同住一处!我今夜便搬走!”
王明修连忙阻拦劝解道:“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柏兄你也太急躁了,先听斯年说”
怔愣抿嘴半晌的杜斯年终于出了声:“你不必搬走,我本来明日也是要走的。”
王明修更是着急了,昨日三人还是互奉为知己,今日怎么就闹成这种境地了?
“斯年!你有什么解释一番不就好了?何必如此”
“以朋友相称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一叶障目如此,我又有什么可解释的?”杜斯年只让人带了随身和贵重之物,抬脚出了这方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小院。
“大公子,表公子回来了,管家正安排表公子的住处。”顾时给刚刚打完拳的顾瑞霖递上干帕子。
“这个时候来?”顾瑞霖赤裸着上半身,接过帕子胡乱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