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太守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地观察着杜斯年,此刻陈大人要告退,他倒是起身好言相劝了两句,让人莫要着急,便放人走了。
再坐下来,笑对杜斯年道:“陈大人是个急性子,斯年你也莫要见怪。”
杜斯年笑意凛然,朝着康太守拱了拱手。
心道:果真是个心眼小的笑面狐狸,只是这伎俩可真拙劣,想装大度还想变法子讨公道,既要又要,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又朝桌上的诸位拱手道:“抱歉,扰了诸位的兴致。”
“吾妻出身镇北侯府,自小长在军营之中,自幼受军规约束,行事做派自是也有了军中的影子,虽暴烈了些,让大家受惊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此是有效的。”
桌上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往后他夫人依旧还会是这个做派?他管不了?
也是了,他自小长在镇北侯府,本就是寄人篱下,若非是考了个探花,侯府又怎会将这老姑娘嫁给他?
他能管的了才怪!
众人的面上带着一丝愁容,一丝同情,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康太守。
康太守依旧带着和善的笑意道:“侯门将帅之家的姑娘,性子自然是刚烈了些。”
众人附和了几句,便将这事揭过去了,宴席继续,只是没过多久就散了。
来时夫妻二人同来,回去时,夫妻二人却是分别回的。
杜斯年回来时,顾清莹趁着夜色上了屋顶,屋顶上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无不妥,顺便赏了一番风景。
秋风轻拂,月明星稀。
这天没原州城的好看,这夜色也没盛京的繁华,哎
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清莹?”
顾清莹听着声音瞬间支棱起来,向下四处张望。
“这里!”杜斯年满面笑意,朝着她挥手。
顾清莹十分顺畅地下了地,快步到了他面前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他们给你难看了?”
“没有,他们能为难我什么?”杜斯年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道:
“宴席才到一半你就回来了,吃饱了吗?我给你带了烧鸡,我打听过了,这家是城里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