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太守险些被她这话气的提不起来气,吹胡子瞪眼的好一阵,挥着衣袖道:“我跟你说不清楚!”
杜斯年第二日前去当值,没被派差事,便在衙门闲闲坐了一日。
接下来两日也都是如此,他这是在衙门里坐了冷板凳。
为何如此,他心知肚明。
到了第三日,杜斯年主动找上了康太守,又是一直等到了下午快要日落的时候,康太守才有空闲与他说话。
“如今衙门也没什么差事不如这样,你先整理几天卷宗,待这几日忙过了之后,再重新给你安排差事。”
这冷板凳算是坐了个实打实,不过这也正好到了杜斯年的心意。
这一任,他原本也没打算出什么成绩,更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整理卷宗好啊!
卷宗中自有门道,还是份清净的活儿。
自那日接风宴上,上演了那般闹剧,各家回去之后,便都对自家孩子耳提面命,不许出去惹是生非。
康太守家都只能吃下哑巴亏,他们这些小官家,又能如何?
只能躲着呗?
以至于,这几日提着棍子出门的顾清莹,除了逮住了几个街上的小混混,再没抓到官宦子弟。
又没过两日,街上那些小混混也都躲着她了,只要她上街,他们便各自散去,寻地方躲着去了,现下榆城的治安都好了不少。
顾清莹在街上逛了半日,一无所获,回家时便到衙门门前去等杜斯年了。
瞧着杜斯年满身是灰地出来,她心头一紧,拳头也瞬间捏紧了。
“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