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哪有人情暖,却有红柳裂岩生。
一生重诺承可依,千山证此立苍冥。
陈先生的离去,让吕氏书院瞬间寂寥,风雪依旧,万物轮回。
正月初一一早,杜斯年与顾清莹外出从太守府开始拜年,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午时,顾清莹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心中还是像压了块大石头一般。
“既然我接下了吕氏书院,那便要继续办下去,年后我打算请两位先生来教孩子们,其他如常。”
杜斯年:“如此也好,不过这先生的人选还是要好好斟酌,我与岑先生通过信件,他信中也很是赞扬吕公,明日我写信给他,看他愿不愿前来做这书院的山长。”
顾清莹不解:“山长?”
吕氏书院原本连同陈先生在内,就只有两位先生,学生也并不多,还要什么山长?
“你我树敌颇多,并不适合接管这书院,以免给学生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如索性将这书院转个手,再做更名,重新来过。”
“若是岑先生肯来,我与他一同研习整理吕公手札,还有我整理出的卷宗纲要,或许能从这一小小书院起步,传扬吕公所说平衡之道。”
顾清莹:“那你们还打算收那些寒门农门子弟吗?”
杜斯年眼神坚定:“收!为何不收?”
顾清莹又问:“那岑先生若是不肯来呢?”
“岑先生会来的。”杜斯年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