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斗了半日的嘴,在顾瑞霖即将离开时候,姐弟俩的神情又很是不舍,相互嘱咐诸多,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杜斯年让云岫递给顾瑞霖一个包袱:“里面这些东西或许对你查案有帮助。”
杜斯年想了想又道:“不过此事株连甚广,你也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好。”
顾瑞霖将包袱抱在怀里,捏了捏笑道:“谢谢姐夫!”
“行了,你们也别送了,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便让陛下给我放个假,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赶上我大外甥出生。”
顾瑞霖将包袱交给了顾时,朝着夫妻俩摆摆手,在门前上马,带着人出了城去。
顾瑞霖离开之后,顾清莹让杜斯年执笔,写了给原州城的镇北侯府报喜的信。
给婆母写报喜信的时候,顾清莹还刻意让他加上了,让她不要着急来,等过些日子天气再暖和些,她就派人前去接她。
康太守被直接抄了家,榆城内的官员也有不少受了牵连,一时间人心惶惶,每日到了衙门点卯,却除了聚在一起说闲话,什么也都不做。
三日之后,新任太守到任,这几日四处闲散,人人自危的衙门里突然就忙碌了起来。
杜斯年依旧守在他那间卷宗室中,整理着他那些卷宗。
陈朗已经不知进进出出了多少回,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就真的一点不好奇新太守啊?”
“以往太守上任之前,各地官员就已经知道了是谁家的子弟,恨不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清楚了。这次”
“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啊!”
“我爹这两日总是愁容满面的,生怕他也被康太守牵连进去,今日一早还让我娘带着我祖母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离开榆城,回老家去呢!”
杜斯年抬眸问:“你爹有替康太守办事?”
“那应该是没有,我爹那人虽然圆滑,可也就嘴上回附和多几句”
陈朗说起来有几分心虚,揪了揪耳垂,又挠了挠脸颊“反正反正我相信我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我的那点事儿,差点把我给打死”
陈朗意识到不对,怎么把自己的那点烂事给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