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命人去安排寿材了娘身上我亲自擦拭整理过了,等衣裳到了,我再为娘更衣。”顾清莹此刻愧疚极了,她该送信的同时,就派人前去接的。
杜斯年此刻面白如纸,泪痕遍布整个面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却怎么也叫不完整一声娘。
顾清莹同他一起跪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虎口,又让人去请了大夫。
看着跪在地上,正在经受着丧母之痛,浑身颤抖无声哭泣的杜斯年,顾清莹心疼的厉害,眉心拧出了褶皱,轻抚着他的后背道:
“斯年,我知道你难受要不你还是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可跪在地上的杜斯年也不知听没听到她的话,啊啊哭了两声,紧接着捂着胸口噗地一口鲜血喷在了盖在梁嫆身上的锦缎上。
“斯年!”
杜斯年的目光从浑浊到清明,意识也在顾清莹担心的惊叫中慢慢回笼。
“我没事,没事。”杜斯年紧紧捏住顾清莹的一只手臂,费力地眨了眨眼,低声道。
“都吐血了!哪里没事我知道你心痛,但你别这样,那些恶匪还未除,你可不能病了。”
杜斯年轻轻摆了摆手,忍住了眼泪:“这是骤闻噩耗,经血不归,痰迷心窍,吐出来是好事”
“别担心,我缓缓就好。”
“云川,将这里收拾了。”
“我娘的丧事还要办,我不会倒下,放心。”
大夫前来把脉,所说吐血原因,也与他说的差不了多少,暂时扎了两针,又留了药方,嘱咐他要看开些,天灾人祸都是在所难免,还有活着的人需要照顾。
杜斯年麻木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