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从家中赶来,带着几分没怎么喘匀的气息。
“梁氏也没跟族中人说她要去榆城寻你们,我若知道,必定是要将她拦下的!如今这样的世道,哪里是她一个女人家能随便行走的。”
杜斯年眼里一片冰冷,默不作声地淌着眼泪,顾清莹看向杜氏族长,不由地蹙了蹙眉心。
杜氏族长似是察觉到了顾清莹的眼神不善,讪讪止住了话。
“谁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还请节哀,好好办了你母亲的丧事吧。”
“有劳族长。”杜斯年止住了哭泣,带着满面的泪痕向杜氏族长行礼道谢。
“咱们都是亲人,不必客气。”杜氏族长看着杜斯年,心里忍不住的惋惜。
原以为这小子运道娶了镇北侯家的闺女,仕途上也会平步青云,往后定然能成为杜家新一代的领袖。
却没想到啊!
梁氏可真是
谁知道守孝三年之后,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好好的探花郎可惜了!
杜氏族长虽然这样想,可哪里敢如此说出来呢?
就算这探花郎如今没有了官职,可他依旧是自小长在镇北侯府的镇北侯女婿啊!
梁嫆的丧事有杜氏族人的帮忙,很快便张罗好了。
原州城那边来的是顾清莹的三弟顾瑞骏,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本该在军营中做文书的王明修。
王明修见到消瘦苍白的杜斯年,眼里是说不出的担忧。
杜斯年咧了咧干涩的唇瓣,嗓音干涩道:“我没事。”
王明修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靠近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沉重无比地道出两个字:“节哀。”
杜斯年淡淡地点了点头,给王明修递上了三炷香。
顾瑞骏盯着牌位看了好一会儿,眼眶微红转过身来:“姐夫节哀,我爹娘军务缠身,实在无法脱身前来,让我来替他们上柱香。”
杜斯年点点头,鼻音浓重道:“好,劳岳父岳母挂记。”
“杜兄,逝者长已矣,你我世间人还需向前走,伯母必定也不希望你困在此处无法自拔。”王明修瞧着杜斯年的模样,心中痛惜。
以往他似是对什么都很冷淡,可王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