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马厩里闻了一个时辰的臭味,一个个的面如土色,就在他们还想咬牙坚持坚持,等到了天亮,或许衙门的官兵就会来的时候,那群野蛮无比的护卫又来了!
这一次,直接将他们倒挂在了马厩里,甚至还放了几匹马进来,那些马看着就不是街上拉车的那些能比的,十分健壮,精神抖擞。
很快这些倒吊在马厩里的人,就引起了它们的注意,接二连三的围着这些入侵者打转。
三人被堵着嘴巴,有种脑袋充血的感觉,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惹的这些畜生发疯,踢他们一脚恐怕他们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年纪最大的大掌柜徐大富,是三个人年纪最大的,也是最先坚持不住。
在又一匹马在他脸庞喷热气的时候,心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杜斯年自然没有三个一起审,一个一个的进来,最先进来的是大掌柜徐大富。
徐大富被按倒跪在地上的时候,面色还青着,好似要上不来气了一般,杜斯年散漫地瞧着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中年男人,只三息之间,杜斯年撇过眼睛,挥手道:“拉下去,继续吊着。”
“小的说!小的全都说!”一听这话,徐大富也不敢思忖了,立刻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这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了避重就轻的地方,杜斯年审完之后,让人记录的口供也写好了,签字画押,与衙门的流程一模一样。
按下手印的那一刻,徐大富冒了一脑袋的汗,他知道画押之后,只要报到官府,一个流放定然是少不了的。
账房先生是第二个进门的,他原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做这些,是他们两个拉着他一道入的伙儿,只负责做真假账目,并不管其他,相对分赃也是最少的。
想着主动上交真账目,应当是能减轻些罪责,好歹能保下全家的性命就好,于是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签字画押。
三人最晚进来的是孙聪,最狡猾的也是他,进门之后便将大多数罪责推给了前面两人,说了好些看似很大,却很难查证的事情,对于截胡翠云的加急信件,和买通盗匪的事情一句不提。
杜斯年也不着急,嘴角微勾,抬手让人又将他吊了回去